云湛望了一墙上的挂钟，转动椅“时间到了，我们去吧。”

云湛有些自嘲地抬起嘴角“她想报复我。”既然磊猜到，他也不想隐瞒“她会以最亲密的姿态，从我边离开，用来报复当年我对她的离弃。”前一句，是容若的原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仍旧一阵闷痛。

云湛的话未说完，磊已经快步越过云昕，走室内，带着一脸严肃。

如果说，云昕的怀，导致了她最终被选择。那么，让他毫无犹豫地作选择的原因，恰恰是容若。为了换回她，他愿意付所有的东西，包括命。也许，这也可以理解为可笑的男尊严和骄傲。

“磊，”云湛沉沉地问，脸上的表情平静而认真“如果是你最心的东西，你是否会想凭自己的力量，亲自保护它？”

“当初我也是这样想。”云湛的神看不是淡漠或是悲哀。

“她有什么目的？她这样，一定有目的，对吧？”也许是习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自从知容若假装失忆后，他便立刻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且他相信，这一次，自己的觉不会错。而云湛思考的时间比他更长，他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

他很清楚，理智与情，有时候并不能达成一致。在他无意中听到容若与何以纯的通话后，他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得很仔细，也完全能够理解容若对他的怨恨。

“当然。”

“容若的失忆是装的，对不对？”他重重地叹气“你早知她是假装的。”

一扫过他手中着的纸，云湛转过椅，淡淡地：“戒指取来了？”

云昕推开厚重的雕大门，探望向椅上的云湛“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准备开始了，可以吗？”

他没回，低声说：“小昕，你先去看看容若准备好没有，我有话和湛说。”

“为什么？”

“可是…”磊皱起眉。明知终会到来的伤害，他实在不愿见好友这样义无反顾地走

同时，也是她最沉重的悲哀。

磊似乎没想到，这样直接地面对着容若的意图，云湛居然能够如此云淡风轻。

时至今日，嫁给云湛，仍是她心底最切的愿望。

“可是，我却没有到。”是他太过自信和笃定，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

“嗯。”对着镜，云湛整理颈上的领结。橘的灯光遮掩住他略微苍白的脸，只剩下完的脸廓和线条。

“不单是戒指，我还无意中发现这个！”烦躁地松开领结，磊皱眉。如果不是他帮云湛去家里拿婚戒，他也不可能有机会看到当初征信社送来的有关容若的调查报告。

“哦。”云昕一愣，直觉磊的表情不对，看向云湛，又见后者，只好再声代一句“你们尽快，别误了时间。”说完，才顺从地离开，并关上门。

“是。这很重要吗？”云湛反问。

“他…”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时，磊立在门边，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习惯为自己辩解，况且，我确实亏欠了她。”是他让容若生死一瞬，单单这一项，便已经是致命的错。

磊垂下，云湛继续说：“其实，不论理由多么充分，早在我选择云昕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伤害了容若。”

“在我看来，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告诉她，当初是因为云昕怀？”

一阵静默。

“磊呢？”注意到伴郎不在，云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