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他要让她痛不欲生,要惩戒她的不忠!
顿时先前无法表达的温怒浮现在脸上,朝芸将头置于两膝之间,闭上双眼,再次抗拒另一波突如其来的晕眩。
“你可终于醒来了。”
令她惊喜又胆寒的声音蓦地窜入她的耳里。
朝芸缓缓地仰起头望着西门擢璇。她是这么用心地爱着他,他怎能狠下心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包括父母亲的疼爱。“我是醒了,不过清醒之后紧跟而来是一阵揪心的痛楚。”
“你是在怪我毁了你的婚礼?”他鄙视地瞄了她一眼,轻蔑地冷笑。
朝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脸上的鄙视还有那抹令她心凉的笑容,她轻叹一声。
“反正所有的事情已经被你破坏殆尽了,再多说也无益。”
西门擢璇突地起身大声狂笑。“朝芸,你忘了一件事,既然已经做了我西门擢璇的情妇,就是我西门擢璇的女人。你以为只要还给我曾经给你的东西,和一封狗屁不通的信,就可以一走了之吗?你未兔轻估了我西门擢璇。”
他的讥讽令她全身不舒服,左一句她是他的情妇,右一句她是他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魏亦玲?
她长久以来一直屈服在他的脚底,他当她真是一个温驯没有自我的女人吗?
朝芸屏住气息迅速移开视线。“我没有轻估过你,但是你却一直忽略我的存在。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再继续做你手中的玩偶。”
西门擢璇震惊的瞪着朝芸,她竟胆敢顶撞他,语气中还充满着挑衅?“谁说你是我手中的玩偶?”
朝芸转头,严厉正色地盯着他。“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说,我是一个有感觉的人,我能感觉得出来。”
西门擢璇从未看过朝芸的反弹。她一向是如此的温驯、顺从,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她都视若圣旨般小心翼翼地遵守着,这一次她终于将心底所有的不满像火山岩浆般一一宣泄出来。
他淡淡地一笑。“我看你的药性或许还没有完全退去,现在我不跟你计较。”
“谢谢你不跟我计较,但是我依然要计较到底,你让我走。”朝芸不再从温驯的语气对他说话,她强硬的表示自己的意愿。
“你所谓的让你走,是离开这里?还是离开我?”被激怒的西门擢璇,语气十分冷酷,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我…”她心虚地看着他,她能了解西门擢璇此时愤怒的情绪,她敢说只要再稍稍加点油,他的怒火便会像无法扑灭的烈焰;但既然她已经坦然地将话说明白,就没理由半途退缩。“我要离开这里…也离开你。”她鼓足了相当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西门擢璇没料到她真敢反抗他,他冷冷地嗤哼一声。“你现在头脑还不清楚,等你清醒点,我们再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