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没有答我，只是在沉睡着。

“那不如就八时正在音乐厅大门前等你，不要迟到，否则自误。”

我轻轻地放下带来的一束鲜“到底是你自己傻，还是那个程序的安排？”

八时五分便到达音乐厅门外，想不到只迟了五分钟也不等我。现代人除了没时间观念之外就更无朋友的义气。不过，又很难怪他们，因为演奏会确实已经开始了。我听到悠悠的音乐从表演厅传来，空气粒把一个又一个的音符送我耳朵，我不得不后悔迟到了五分钟，真想不到世上还有些个或团是这般准时。

“七时正在皇后大街转角那间银行门等，我们先到唐人街吃饭然后才回校园音乐厅。”

“是吗？”

“但到底你又突然要件什么的事呢？”

自那天在凌晨的校园碰到她和教授在一起，我便知可能会发生悲剧。那个凌晨是天尧要我来的，他说一定要在离开大学前看看校园由黑夜到破晓的景。是六月的事，当时天气仍带凉，我们躲在一个转角位不停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就在日要快来的？x那，有一架日本产的“胡坐.神话”黑房车向着我们这边驶过来，起初我们没有在意那车的存在，也不清楚那车泊在行人路边多久。直至一个女匆匆地车，砰然一声把车门关上，我才开始注意到那女就是我班上一个女同学。她急步向前走，垂着掩着嘴，车缓缓在旁跟着她。早上的雀鸟叫得很吵，我真的听不到他们在争论什么。最后，她终于回到车厢里。晨曦的光线不是太，透不车里，我们看不清车内的男人是谁，只见到他的剪影拥抱着她。这架名叫“神话”的房车了一个纯熟的“三回转”然后便离去。

去或是留？其实反正是听音乐，无所谓是在会场内或外，我蹲在音乐厅外石级上，凝望着雨与音乐拍同步地洒落地上，地面变被染成

天尧的很锐利，他竟然看到车牌上写了一组很特别的英文字母，就是“Dr。 K”医学院里有两个教授的姓氏是K字的，还有一个教授名叫Ke eth。其实想知哪个才是凶手倒不难，只要问问他们是驾什么车便可以知真相。但，我并没有继续追寻下去。我想人去楼空了，知真相也于事无补，除了天尧外，世上就没有人知我埋葬了这个秘密，包括她在内。她死的？x那，就是因为害怕世俗的光，所以，我是绝不能不把封住。但愿她真的可以安息。

“是。今天的事今天。平日本就没有空可。”

一份。”

其实，知别人的秘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亦很希望能快些将这件与我全无关系的悲剧忘记。

“你八卦啦。”

“一定要今天？”

“你真麻烦，想完了没有？”

“不行，要七时半，我突然想起有一件要事要。”

“哈！我早知你男友不在，你一定会来。”

“嗯…唔…嗯。”我在想。

“哈！男友不在你便胡天胡地。”

为医学院的学生，我就偏偏分不清生死线的临界。逝去的人，是不再活跃的程序吧！

十月的夜来得早些。在我到达坟场时天已转晚。夕残照在我同学的墓地上，并给我一个长长的影，我想她一定会觉到斜的那分光线。她以前是一个会动会跑的女孩，但今天就被一块重重的石碑压住，碑上刻了她以前用过的一个姓名，和她生存之间用西元计算的一段时间，于宇宙存在的长久，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分数。

“好啦！见你盛意拳拳。”

有时，我觉得造化和电脑系的学生没分别，就只是不停地写了大大小小的程序。九大行星的程序，月球围着地球的程序，地球自转的程序，因此我们才能享受到、夏、秋、冬和日与夜。而每个人，都是在大程序中的一个小得可怜的副程序。人的程序亦有长有短，基本上，自由意志的成分都不太多。

“去见一个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