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不动。
走好了!这女人,他再也不要管她了!好心都给她当成驴肝肺,他做什么犯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简直气死人了!她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他的苦心,他是心疼她,不忍她这般虐待自己的身子,才会处处管着她,谁知她竟然…竟然如此地不知好歹!净说他干涉她。
去!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如此苦口婆心,倘若换成了别人,他连一眼也懒得多瞧,哪会像这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他干涉她…好哇!那他干脆啥也别管,任由她去自生自灭好了!
一肚子闷气,他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动也不动。
直到过了许久,胸中的怒火这才终于有了平息的迹象。
想起她离去前那抹强忍着受伤的神色,他心一痛,举手捂住了眼,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罗森头痛欲裂的翻了个身,本不想理会,没想到电话响个不停,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受不了的伸长了手拿起话筒“喂?”低哑的声音充分显示出他的不悦。
和舒梅吵了一架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瘫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由于心情始终无法平复,他破天荒的借酒浇愁,从冰箱中拿出不知摆了多久的啤酒仰头猛灌,解决了三瓶,他人也醉倒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直到这该死的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罗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对方人气显然也大得很,劈头就是一句不客气的质问。
罗森钻起眉头,极力摆脱酒醉醒来的不适,低问:“…舒维!”
“对啦!是我。”沈舒维不耐地道:“你快说,你跟我姊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还跟我装傻!”他哇哇大叫。“我姊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连我叫她她也不理,她这反常的模样,你敢跟你没有关系?”
罗森没有回答他的问,只道:“她…还在赶她的作品?”
沈舒维一呆,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及这个,侧耳倾听了下才回道:“大概吧!我听到她房里有缝纫机的声音。”
罗森默不作声,禁不住沈舒维的一再追问,他才淡淡地道:“我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沈舒维气得大叫“什么叫无话可说!你快给我从实招来!”
“舒维…”
“别叫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我姊不高兴的事?她从没这么生气过!”每次事情只要一扯上他,老姊的反应就会由漫不经心变得特别在意,连一点难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教她挂在心上记好久。
她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却每每因他而变得不像原先的她了,真的,他…很不喜欢她这种转变!
以前的她,淡然娴雅,从不将一点小事放在心上,日子过得很是优闲快乐;可遇上他之后,就什么都变了,她开始会注意一些小细节,稍稍出了点差错,就闷在心里思来想去,半点也放不开,浑不似从前那般潇洒自在。
这样的她,日子怎么快乐得起来!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实在是…
就像金庸小中说的,上口极甜,到得后来,却又苦了…
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你别管,舒维。”
“我别管?”他冷笑几声。“倘若我姊好好的,我自是可以来个撒手不理;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若不管,难道就这样任她难过下去!你也真狠得下心。”
面对他的嘲讽,罗森心一揪,幽幽地叹了口气。“总之,这件事很难去分谁对谁错,我也不跟你多说,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姊姊好,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