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为什么要救我？”

“你还叫我二爷？”

“吃完早歇息，明早还要赶路。”阎晨放开她的手，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完药瓶就走房间。

阎晨的目光灼，不似以往的邪恶及刚刚那怒火，她有些莫名的慌。“二爷…”

她得早睡，那么他就不会来打扰她，这才是上上之策，就像那时在病榻上时。

“然后过没多久伤就自动会结疤，是吗？”

“你可以唤我一声晨哥哥。”

“你的手，我看看。”

“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她不是怕他，而是不习惯他的亲近，就怕自己的心会从此沉沦。

“嗯。”她频频颔首。

他起，绕过小圆桌，坐到她边。

“你…”她十足受惊样。

他知她怕他。在房之夜给她吃足苦之后，已达成他欺凌她的目的；可是这会他的心却很不舒畅，甚至气恼她对他的惧意。

“这还没事？”他抬首，看着红着一张脸的她。

“我自己会抹药…”她结了。

“这是我应该的。”

“你要什么？”她急了。

想着想着，原本只是假装睡着，没料到这一整天的惊骇加奔波，让她力严重透支，就这么靠在床，不久便沉沉睡去。

直到阎晨走房间，她才吁一大气。

幸好他没有执意要看她的手肘，要不然她真的不该如何自。

阎晨轻推开房门，脚下几近无声，来到床边看着那张熟睡的玉容，脸上有着连自己都不懂的笑意。

为了方便骑，她穿着宽松的棉，他执意将她双脚的都卷，直到她双膝破血的惨状。

“等药粉了，才可以放下。”他看见她里的泪，不喊苦、不喊痛的她，只有泪要她心里的脆弱。

他拉起她袖，摸上那一片凹凸不平的肌肤。“那时你几岁？”

她垂低视线，想遮掩那分动。

“没什么好看的。”

他失笑。兜了一圈，原来她确实是那个穿着一补丁的小丫，因为她这可说丝毫没变。

她快速坐在床上，看着撩的，对于他这样轻轻的碰，她居然到脸红心、全燥？

他是否可以期待他的妻只是万般不由己的当上楚天凤？那他是否可以释放自己的情，以真心真情对待她？

“有…有呀。”

“杜大夫的外伤药，可以消炎止痛。”他以尾指挑起一些药粉，洒在她双膝的伤上。

她不明白他突然的柔情是怎么回事。“我…”

她的双泛起一层雾，不懂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这让她受若惊，但更多的是惶惶不安。“为什么？”

“原来我这个夫君比猛虎还要令你害怕。”

“有怎么会留下这么丑陋的疤痕？”

“你别这样！”她窘困，却无法阻止他。

想起年少时的记忆，想起弱的她不顾一切从虎下救了他。

“那是我应该的。”她暗忖，原来是因为她救了他，他才会对她这般柔情细语。

他忽然放开她的柔荑，蹲到她前，瞬间撩她的脚。

想像着夜的来临，她开始提心吊胆。

她战战兢兢地答：“十岁吧。”

那一声二爷让他更确定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楚天凤的行事作风，万万不可能这么柔顺及谦卑。

她起想逃，无奈她的左手腕倏地被他扫住，害她全僵住，就怕他再有一步动作。

“你好歹也是楚家庄的大小，怎么被油灯烧伤却没有医治？”

房之夜被他折磨的情形似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他才对她有一丁的好，她就已不受控制的想跟他接近，看来她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轻柔地将她放躺在床里内侧，替她将放下，自己再脱下外袍，在她边躺上，小心翼翼地替两人盖妥被。

“…”她想缩回手，他却没有如她的意。

她虽然不是楚天凤，却还是楚家庄的人。是楚天凤安排要对付丽谷的棋？还是楚天凤用以牺牲的对象？

他支手从怀里挑一瓶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