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泽顿时怔住了。“你说什么？”

陈妈收拾的动作顿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目光有些闪烁地问，都这么多年了，没料到大少爷会问起。

“有生意可以，没有人会往外推的，你只要把电话给我就好了。”见她还站在那儿，他气微愠地促。“陈妈？”

十五分钟后，小霆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两手搁在膝盖上，态度认真地开问：“爸爸，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你想看？”这是儿第一次主动提到有关亲生母亲的事。

“少？你是说宜祯？”他直觉猜是弟弟的前妻。“我倒是没听夏森说过她还会这甜，不过…我吃这布朗尼都已经五、六年了，夏森那时应该还不认识她才对啊…”“不是，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

他看着儿，半晌才问：“你确定？”

“呃…这家店的生意很好，我想可能没办法…”陈妈支支吾吾的。

裴英泽再度拿起报纸，不过却因儿突来的要求陷沉思。

“她的照片我都丢了。”裴英泽简单地回答，既然离婚了就没必要留着他们的结婚照，更别说是婚前的合照，那只会显得讽刺。

小霆颔首。“是，我知了…对了，爸爸还没决定要跟哪个阿姨结婚吗？”

一个主动开说要离婚的女人，还会关心他喜吃什么裴英泽几乎要把牙给绷断了，一闷气堵在，原来自己的情绪还是会被她影响。

“我想看看应该也没关系，如果不小心在路上碰到了，可以顺便打声招呼，这是该有的礼貌。”俊秀小脸上的表情很正经。

“既然你都不急着要个妈妈，那爸爸也不用急着找。”他翻到向来注意的财经版面，可是却发现看不下去，不喜又被前妻的事扰到自己的情绪。“今天要去上什么课？”这代表谈话结束了。

裴英泽折好报纸。“不用了…陈妈，你把布朗尼这家店的电话给我。”

“我会请律师安排时间，到时再跟你说。”裴英泽也把儿当作大人看待，不会因为他只有八岁就敷衍了事。

“我能应付得来。”小霆喝了，同样严肃地回答。

儿才离开，裴英泽也将剩余的咖啡喝完，家里的老佣人陈妈过来帮忙收拾。

“钢琴…我吃饱了。”说完便离开座位，准备上课去了。

“大少爷还要咖啡吗？”

“然后呢？她这么又是为了什么？”他

“如果你想见她本人也可以，爸爸可以请律师安排你们见面。”这是当年离婚时他亲答应的。

咖啡杯耳，啜了一。

听了父亲的话，小霆没有上回应，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妈妈在边，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过有时他也会忍不住猜想亲生母亲的长相，会好奇也是很自然的事。

“没有、没有、不是。”她急得直摇手。“少从来没有要求说要见小少爷，她…她只说大少爷喜吃布朗尼，所以想亲自给你吃，少都用宅送糕，自从少走后，真的没再见过面了。”

她低着，小声地说：“是…是少固定请宅送来家里的。”

“爸爸有妈妈的照片吗？”小霆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

“嗯，我确定。”

“其实…大少爷这几年吃的布朗尼，都不是买的，而是有人送的…”她不得不说实话了。

“我前阵有跟夏森提了，所以想问问看这家店的老板有没有兴趣驻‘梦の国’，吃了布朗尼这么多年，这家店的品质很稳定，材也很实在，所以他要叫秘书跟店家约个时间，请他们过来谈，有好的产品，当然要让更多客人知。”他说到这里，见陈妈表情犹豫，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什么事？”裴英泽教导孩有疑惑就要开问。

他冷下了脸，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你们什么时候背地里偷偷见面？”裴英泽绝对不允许这个屋里的人有背叛的行为。“难她想藉机来看小霆？”

陈妈再三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少说她知小少爷被照顾得很好，所以并不担心，只希望她的布朗尼，能让大少爷有坐下来休息放松的时候，不要太辛苦了。”

“我想…见一面也没什么关系。”小霆了决定。

“谁送的？把话说清楚。”裴英泽蹙起眉问。

“大少爷这几年吃的布朗尼，都是少亲手的，只有她才知大少爷喜的味…”陈妈着说。

当年那个女人除了要求离婚之外，另外还跟他拿了五百万赡养费便离开了，他也不再过问，全给律师理，就是不许自己再去关心她，说不定她早就再嫁，有了丈夫、孩，已经忘了他们父的存在了。

“我知了。”小霆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了小脑袋。

这就是他们父多年来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