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她一辈子。
以为华元朴是在计较钱,于是路晓香马上开口保证:“晓香食量不大,不会浪费主子太多米饭的。”
“谁在跟你计较几粒米的事了?”他瞪她。这傻蛋就是会想歪。
“那主子的意思是…”
“多说了也不见得你就听得懂。”瞧着那张既固执又单蠢的小脸蛋,华元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当真不嫁?”人生是她自己的,嫁与不嫁他无权置喙,只望她能想个清楚。
“不嫁。”笃定地摇头。
“确定?”
“晓香很确定。”她的身分卑贱,又不是什么美丽的丫头,因此她自认一定没男人肯要她。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来吧,不过你可别后悔哪。”也罢,就当是带她见见世面好了,但愿到时她不会尖叫。
“可是晓香还没变装。”
“不是不打算嫁了?”
“可是不变装,晓香怕不能进青楼。”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怕什么?”挥着素扇,华元朴闲散的朝左前方某间青楼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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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元朴俊俏的脸蛋和一身贵气的华服忒是引人注目,才踏过门槛,绘香楼的老鸨一眼便瞧见了他,于是快步挥着大红色的绢帕迎了上来。
“唷!好俊俏的公子爷哪,外地来的么?”
华元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路晓香却早先一步打了个喷嚏。
炳啾一声,马上惹来华元朴的轻笑和老鸨的注目,在两人的注视下,小脸一红,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对不起,晓香不是故意的,只是大婶身上的味道太浓了,所以晓香一不小心就打了喷嚏。”觑了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老鸨,路晓香心一惊,连忙改口:“不对不对,不是好浓,是好香,就像成千上万朵的花儿放在一起,迷得晓香团团转。”
团团转?恐怕是被薰得晕头转向才对吧?
这丫头真是不会说话,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将真心话给抖了出来。
“公子爷,这丫头片子是哪位?怎么一块带过来了呢?”老鸨不着痕迹地瞪了路晓香一眼。
“这丫头是我的婢女,生活上让她服侍惯了,还真少不了她,所以就带着一块过来了。”
“原来如此。”老鸨假笑了声。
眼前的男子气度雍容,神情淡定,一看就晓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既然见过世面,为何还是带了个姑娘上青楼?莫非是有什么怪癖不成?
老鸨心思千回百绕,脸上却始终端着笑。“可公子爷啊,咱们绘香楼里的姑娘服侍功夫也不差啊,您想玩什么都会陪着您,但是婢女可就不同了,顶多不过就是端端茶、槌槌背,有许多事还不会呢,来这儿能做什么呢?”
老鸨委婉暗示华元朴将人送出去,华元朴闻言,也不回话,只是自腰带里的暗袋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接着便自行挑了张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