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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羡慕的?”他泼她冷水。“只不过是间厨房。”
是啊,只不过是间有着先进设备的厨房,里头甚至还有用来烤火鸡的烤箱。
徐纳真闻言,对正背对着自己翻冰箱的冷弘郁做鬼脸,会说这种话,就知道他必定是个公子哥儿,才会不知道在台北光要设计一间这样的厨房,就必须花掉她几个月的薪水,话才会说得这么轻松。
她再次羡慕他会投胎,能下把钱当一回事的感觉一定很棒,下辈子她一定要试试看。
徐纳真靠在另一侧的流理台喝可乐,一边注视冷弘郁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些露营用的食材,以为他们又要外出野炊。
“你在干什么?”他对待食材的方式,好像它们跟他有仇,刀子一拿起来就拼命剁。
“做饭啊,你看不出来?”他拿刀朝砧板用力剁下去,整个感觉就是惊心动魄。
“我只看见有个人在杀玉米,每一刀都凶狠。”她知道玉米是要用剁的,但不必这么用力,只要先切个缝再剥开就可以,没必要杀它。
“啰唆。”他仍然大刀一挥就将玉米剁成好几截,然后再用同样的方式对待青椒和香菇。
“我们该不会是要烤肉或是什么的吧?”她比了比被他支解得惨不忍睹的蔬菜,不敢想像待会儿处理肉类时会是什么惨况。
“我就只会做露营的菜。”他瞪她,瞠目低狺的模样看起来更像熊,她真怕他一个不爽把她当鲑鱼叼走,那可就亏大了。
“什么嘛!好不容易进了屋子还要像在野外…”在他凶狠的怒瞪下,她倏然闭嘴,生怕被活串。
“要不要吃随便你,不吃可以出去。”请慢走,谢谢。
“我又没有说不吃…”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男人?她叹气。
冷弘郁不管她,继续虐待食材,直到她看不过去。
“我来做好了,你简直是在糟蹋食材。”出身于乡下的徐纳真尽管一心想成为时髦的都市OL,却依然摆脱不掉骨子里那份纯朴,开口闭口就是浪费。
“好啊,你来做,我倒要看看你多了不起。”他乐于让位,反正烹饪本来就不是他的长项,他一点也不介意屈居下风。
“好好的食材,被你搞成这个样子,当心遭天谴。”她抢他的位子也就罢了,还要诅咒他,听得冷弘郁频频挑眉,考虑要不要当场把她丢出去。
她把被他剁坏的蔬菜重新再整理一次,发现它们的死状实在太凄惨了,还不如剥开切碎做沙拉,死得更有价值。
“哇,你还真的会做呢!”他双手抱胸,靠在流理台边居高临下地看她纯熟地调制沙拉酱,万万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精明干练,其实是个贤妻良母,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我可不像某人只会糟蹋食材,什么都不会。”敢情她是得意忘形,完全忘了她来此的目的。
冷弘郁眯眼,正想提醒她对他这个潜在客户要客气点,她却抢先一步说话。
“饭煮了没有?”光忙着切菜,饭呢?
“还没。”他摇头,也忘了。
“我来煮。”她忙着找米。“有没有电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