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脱了衣服到湖里洗澡。
“你就守在这边,若是听见有人来,就马上发出讯号给我。”
“发出讯号?”天养光是顾着嘴边一个大过一个的呵欠都快没空了,哪还有精神动脑。“什么讯号?”
“学猫叫吧。来!你先叫一声给我听。”
“喵呜…”天养有气无力地挤出。
“你这种声音像是一只快死掉的猫,这样我怎么听得到?拜托精神点吧!”
“你自个儿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叫人怎么有精神呀?”天养忍不住抱怨“杜姑娘,你干嘛非要选在这种时候洗澡嘛!”
杜盼盼没好气地小手抆腰,瞪着他。
“拜托!这一回我已经忍了五天耶!就是知道你会麻烦我也会麻烦,我才死命地忍忍忍,忍到了无法再忍,全身仿佛爬满了虱子、跳蚤,加上身上绑着这些道具,很容易出汗,很难受的你知道吗?我现在也不过是叫你守着…”
“成了成了!我认输!你快点把骂我的时间拿去洗澡吧。”算他命苦!天养举手投降。
见对方臣服,杜盼盼弯唇一笑,欢迎快喜地跑向早已相好了方位的湖里。
这回她定要彻彻底底地洗个舒服畅快,待会儿才能睡个好觉。
月儿半明,佳人卸下“武装”裸裎入水。
始终没听见猫叫声的她,放心地取出皂荚,准备“开工”了,却不知道躲在草丛里努力撑眼皮的天养,早已在夜风送凉、虫儿唧唧的强力催眠下,向周公投降了。
作着好梦的天养,边睡边傻笑,没听见脚步声,更没看见眼前来了个熟人。
“咦,天养怎么会躺在这里睡觉呢?是因为帐里人太多,太闷热了吗?”
天道存讶然地看见师弟不但窝在湖畔草丛间,且还好梦正酣,原想过去将他推醒,却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水声。
那是什么声音?
是到湖边喝水的野兽吗?
好奇心让他暂时忘了正酣眠的师弟,悄无声响地走向湖边。
愈往前走愈觉心悸,愈看清楚愈觉得害怕,天上月娘探出笑脸,他总算看清楚了立在水中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有着纯美女性丰肌凝脂、天真容态的裸女!
若只是一般的裸女还好,他之所以会感到害怕,是那裸女居然…居然和他朝思暮想的杜盼盼生得一模一样!
懊死!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亏他半夜三更不睡觉,就是想来吹吹夜风,让自己清醒点,别再整日惦记着盼盼,没想到在继幻觉,幻听、幻味觉之后,他居然还可耻地、龌龊地幻想起了一个没有穿衣裳的盼盼?!
天道存看傻了,即便他心底认定眼前若非是幻觉,就是某山林女妖,幻化成人类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变成了盼盼的模样来迷惑他,但想归想,他就是无法移开眼,也移不开脚。
只见月光洒落在那水妖似的人儿身上,娇躯玲珑有致且圆润鲍满,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珍珠般的柔光,细白柔嫩的颈项,精致可爱的锁骨,丰腴的胸脯顶上娇嵌着两瓣樱蕊,纤细如柳的腰肢,没有一处下魅惑着诱人光芒。
幸好水深及腰,他见不着她腰部以下的春光,快闭眼!快逃开!当心成了水妖果腹用的夜消!
天道存不断在心底对自己叫着,并逼自己边冒汗边默背起“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太上灵宝消灾护命经”、“太上灵宝攘灾度厄经”、“太上救苦拔罪经”等等,但无论他端出哪一种经,就是无法让眼前幻影消失。
不但没离去,那水妖似的人儿甚至还悠闲自在地清洗起及腰长发,顿时只见一层薄薄的泡沫,诱人地、缓缓地飘浮开来。
接着水中人儿自水底抬超一条粉嫩如藕的长腿,腿儿之间的密林匆隐匆现于水面上,让他看得更傻愣,更痴呆了,天道存突然觉得全身火热口好渴,渴到仿佛可以喝下眼前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