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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南宸颢只觉胃里一阵翻腾,难受得直想呕吐。
“老板,给我两只鸡腿。”笑嘻嘻比出两根手指头。
“是!马上来。”这男人脸色怎白成这样?虎背熊腰的小贩奇怪地瞟了他一眼。
手起刀落,小贩俐落迅速地自鸡身上斩下两只肥嫩油腿,南宸颢看了却是脸上忽青乍白,青澹得可以滴出胆汁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家首戒杀生,施主怎可…怎可…”鸡不仅被杀,最后还被分尸,真是太残忍了。他话说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口中又是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喝!这男人啰唆个啥劲,竟敢教训老子?小贩暗忖,内心极度不爽。
“来!两只鸡腿!”
“老板,谢谢你。”付过银两,月芽儿当场从纸袋里抽出一只鸡腿啃起来,吃得满嘴油光外还不忘送上另一只凑到南宸颢面前。“颢哥哥,你吃吃看,很好吃喔!”
噁——荤腥味迎面袭来,当场就将早上吃进肚里的素斋全回归给大地。
“颢哥哥,你没事吧?”月芽儿惊叫。
“好…好臭…快拿走…”边吐边无力地将她手中的油鸡腿给推开。
好臭?敢说他的油鸡臭?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乒!虎背熊腰的小贩当场菜刀一甩,亮晃晃的刀子没入砧板三分,直挺挺耸立阳光下发出刺目光芒…
“你说我的鸡臭?”有没有去打听清楚,他的油鸡可是全京城最香的,竟然敢说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贩挽起袖子,咧出阴森至极的笑容,抡起的巨大拳头在阳光下虎虎生风挥舞著。
“不不不!老板,你的油鸡最香了,你没瞧我吃得意犹未尽吗?”在极可能发生的暴力阴影下,月芽儿非常识时务地笑脸讨好,还不忘暗踢南宸颢一脚,要他配合点。
噁——早吐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他哪还听得进两人谈话,月芽儿那一脚更加帮他催吐胃中残余食物…
“妈的!还敢继续在我摊前呕吐?活得不耐烦了!”四周给吐得臭味四起,那他还要不要做生意啊?
心火怒炽,转身抄起菜刀——
“哇!快逃命啊!”哪管他是不是吐得全身虚软,两脚无力,月芽儿见苗头不对,抓起人就跑…
“娘的!有种别走,敢嫌我王大炮的鸡臭?下次别让我遇见你!”挥舞著锐利菜刀,扬声咆哮不已。
拖著人窜逃入人群中,东拐西绕,好不容易终于脱离油鸡贩子视线范围,她才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回身就是一阵笑骂:“颢哥哥,你有毛病不成,作啥在人家老板面前说他的鸡臭?明明就香的很,你鼻子有问题啊?”
南宸颢此时已是瘫软无力,脸色白得像死鱼。“阿弥陀佛…真的是很臭…”
想来他生平不曾沾过荤,一下子要他接受肉味是太勉强了点,看来得循序渐进才是…月芽儿心中暗忖,小手往他臂膀奋力一拍,没头没脑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