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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阳只觉胸口闷得快喘不过气,紧握丝绢的手颤抖著。
好一会儿,她压下脑中如麻的乱,勉强苦笑道:“你们之间的事,我现在知道了…”她闭上眼,想挥去脑海中浮出诺善与庆炤卿卿我我的画面。
“那…你的意思是…”诺盖口急欲知晓。
慕阳那对充满心碎神伤的翦水双瞳缓缓睁开。她可还需要死守不放?是她介入了不该有她的场合…
可笑这些日子,晚上她陪伴著那人在书房,看他专一诚志,忙得煞有介事,原来他是正苦思著要怎么和他所爱的人重聚!
她深吸一口气,抒开郁闷的胸口,忍住快要滚下的热泪,轻声道:“我…我会成全。我…会告诉王爷,让他放心纳你为侧福晋…”
“真的?”诺善欣喜若狂,这真是太好了!有慕阳开口,就少了些阻碍,她离侧福晋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她拉起慕阳纤白的手贴上脸庞,感激涕零“妹妹真是好人,姊姊先在这儿谢过了!”
慕阳将手抽回,别开脸。“我不大舒服,想休息了…姊姊慢走,不送。”
多潾赶紧过来搀扶她,离开了大厅。
诺善真是开心了;现下就剩庆炤那一边,想个办法让他开口,她所要的就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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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心中不快,慕阳仍然抑下凌乱的思绪,在薄暮时分迎接回府的庆炤,照常服侍。
至此她终于了解,庆炤待她这种种莫名、悖理的行为是所为何来——他要她知难而退,自愿下堂,好正大光明的迎娶诺善,那个和他恋慕十多年的女子吧…
看着门外的天色渐让夜幕掩盖,她心底的烦躁不知为什么,越加狂肆骚乱。不停替庆炤扇凉的手也酸得很,身上轻简的薄裳早被汗水濡透,几乎全贴附到皮肤上,周遭的空气凝窒而郁闷。
而在堆满卷章、策叠的书桌前,庆炤总算将这缠身十数日的政务告了一个段落;这次关于各地预防水涝而筑堤、拨银的工作相当繁重,忙得他挪不出时间理会府里的碎事。
“如何?硬生生把你连降数级,可真是委屈你了吧?”接连几日都未言一语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会。”慕阳答。若他是想从她的难过来获得快乐,那她必要让他失望。“这不至于是粗活;再说,身为人妻,伺候丈夫是理当的。”她要强地应。
“哦?”庆炤偏过头,用手托著俊逸的英容,冷眼看向满额是汗的她。
亮泽的汗水渲染了她的白嫩,让她皙奸的细肤越发水润,透著瑰红的脸蛋更加妍丽;汗珠滑下发际,沿著雪白的细颈流入衣领里,在起伏的胸前浸湿了薄衫,服贴反应她每一次的呼吸。凝视那两片盈红的唇瓣,令他想要掠至面前,深切地品尝她的味道。
多讽刺啊!这个清丽纯艳的女子是他的正妻,他竟至今未曾将她的全部看个仔细——在衣裳下,诱人的胴体是如何?在床笫之间的模样又是如何?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勾人的火苗,不觉中,他体内深处的一把火已经被燃起。
他冷凝微黯的一双眼,细睇著这白玉人儿的每一处。她惹起的火,就要她来熄灭吧!避她曾和蒙哥怎么的!这个不检点、人尽可夫的女人,让他玩玩又如何?
“说的好!”瞬息问,他又恨起她。“那么,我要洗澡了。今天由你来侍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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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间里,轻幔围绕、薰香飘逸,伴著氤氲水气,实为一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可同时容下十数人的温泉澡池里,只有庆炤一人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