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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以为天下女子皆是如此。
这场由他铺排的游戏里,有了她呛人的脾气,想必可使乐趣加倍——磨人而残忍的乐趣呵…☆☆☆
天色拂晓,宜嬷嬷便前来惜香阁,叩响了房门。
“福晋,老奴照著王爷的话,教您伺候的规矩来了。”她的身后还带了两个丫鬟“这是冰荷和丹菊,王爷的身边事,现在是由她俩照顾著的;就让她们来教您怎么伺候王爷。”
慕阳杏眼圆睁;过了一整晚,她还是没法接受这从来都没有想过、最荒谬怪诞的一件事!
“我不学!”她抗拒地喊。“我是蒙古上三旗贵族之女,怎能教我做什么伺候人的事?!我不学!”
宜嬷嬷脸一板、一个示意,两个婢女便上前去,一把抓住多潾。
“你们这是干什么?”慕阳一讶。
“福晋,不肯学规矩的奴才,就得受罚;王爷指名要她替您,就要她来代您挨罚。”宜嬷嬷用平板的语调淡言,手上的板子随即挥下,刷上多潾的身子,且手劲毫不客气。
多潾立刻被打得尖声哭叫,却又无从躲避。“呀…”
慕阳见状,急忙指著宜嬷嬷喝令住手,期望以王府主母的身分,制止这老奴仆的举动。
而这老妪只是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冷言道:“福晋,这王府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违背王爷的吩咐。请福晋好好学规矩。”
“我…”慕阳陷在难解的胶著困境中。要这样就低头,遵从庆炤那无理的命令吗?
宜嬷嬷并不给她多余的考虑时间,手中的板子再度用力甩下,多潾应声哀号。
“住手!”慕阳拉住宜嬷嬷的臂膀,屈服了。“我学就是。你停下,别再打了!”
宜嬷嬷停下了手,仍旧板著脸“冰荷、丹菊,你们仔细把伺候的规矩教给福晋,傍晚我会验收。”将这里交给两个丫鬟后,她便离开了。
待她的身影下复见,名叫冰荷的丫头才语带同情地开了口“福晋,奴婢和丹菊会教好细节,您就请尽力学好吧;宜嬷嬷罚人,手劲儿一向都重得很,您若是替您的贴身丫鬟想,就别让她再有机会挨宜嬷嬷的板子了。”
搂著浑身疼痛的多潾,慕阳只能咬著牙,点了点头。
大户府中,主母地处高贵,是不从事服侍工作的。平民人家如此,更遑论郡王福晋;而男主人的生活起居一切琐务,便落到侍妾或侍婢身上。
侍妾其实形同婢女,该做的事又多又杂,却不能不谨慎小心,因为惹怒主上,是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
这样繁杂琐碎的工作,只给三天时间学习,对慕阳来说实在是短了;但为著情比姊妹深的多潾,她仍努力一样一样地做好。
三天很快就过去,慕阳应令在曙光初露的清晨,和冰荷、丹菊一同到敞枫居苑,以侍妾的身分服侍她那高傲冷酷的郡王爷夫君。
庆炤已复班上朝,早晨因而是忙碌的;梳洗、更换朝服、传膳伺候…待他离府,还要清洁、整理寝房内的床褥及所有物品,检视、补充缺漏的东西。直到他下朝回府,便到书房去奉茶,站在一旁扇凉、候传。
或许是因为政务繁忙,庆炤对慕阳几乎可说是视若无睹,就和看一般的女仆没什么两样。跟在慕阳身边的多潾一切看在眼里,私下为她抱怨不平,真是不明了为何王爷要这样对待她的主子!
慕阳倒渐渐看开了,尤其更觉生活忙碌却有充实感。她体内流著的游牧民族血液带有坚强的韧性,让她能够调适好自己。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