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就是那妇人家里…”

柳息儿只觉一冷汗自背脊直而下，全发冷，声音都颤抖起来，手指他：“这…这就是你说地万无一失的好法？”

柳息儿听到此话，全如堕冰窟，再也动不了分毫。

玉袖答应着在前带路，却听柳息儿掩不住声声轻笑自后传来，她也不敢回，只仔细看着前路，二人在中转了几个弯儿，终于寻到了焚炉旁，这里似是与前殿相隔甚远，方才还缠绕在耳边的喧嚣声如今已经细不可闻。

陈太医：“劳娘娘大驾了，”柳息儿摆手：“说重吧，静云庵了什么事？”陈太医：“几日前忽然去了一些人转弯抹角地打听娘娘的事，那师太就急急地找人传信给我，我又哪里能分去看，只得让桑葚去询问了下情形，原来那些人瞧模样竟不似常人，听他说话样倒像是里去的侍卫。”

只听得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急匆匆地赶来，殿角人影晃动，走到近前果然是满大汗的陈太医，柳息儿慌忙收起兴灾乐祸的心思，上前几步，陈太医还未开言，玉袖已经识趣地：“婢去看着有没有人来，”柳息儿答应，见她影转过殿角往那边去了，便急忙向陈太医详问端详。

柳息儿：“那这是哪里的风声？好好的，怎么就能有里的人手了呢？”陈太医：“下臣也正为此事急的不行，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

。”

“什么？”柳息儿大惊失，险些惊叫声来：“她家里…知这事？”陈太医伸手汗，：“是臣让桑葚去民间暗寻来地，因为当时不断定她必是男孩儿…所以以名医问卦为由多寻了几人家地妇人，可能也因为这个，不知怎么地竟让她家人察觉了。本来臣了不少银骗她家男人她难产而死的了，又看着他们下的葬，以为便能安心，没想到…”

柳息儿这一惊非同小可，捂住嘴呆了一会才：“你们…你们竟然没理净，留下什么线索了么？”陈太医：“这是自然理妥当的，这事不敢给别人来，全是下臣和两个小厮打理地，这两人家命都依傍着下臣，料来也不会什么岔。”

四周一片寂静，玉袖照顾着柳息儿在殿屋檐下避风，静了一会，又听她吃吃轻笑，玉袖转看她，她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事由忍不住好笑，”玉袖：“皇后果然病了么？”柳息儿：“瞧情形是的，脸雪白竟然连床也下不了，也不知是冲撞什么还是遭什么…报应，”她放低声音又笑了片刻，才：“那些太医像没苍蝇似的又什么用？啧啧啧，就那光景，莫不是白浪费功夫。”玉袖不敢接话，转回来望向前的夜景，嘴角却微微一扁，冷笑的鄙夷神来。

陈太医垂不敢说话，她怒：“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便是不惜杀人一家也绝不让此事被人知晓，可如今呢？你的万无一失的好法呢？”她虽竭力控制声音，可此时情绪波动的厉害，却无论怎样也压抑不住。正怒不可抑间，却只有人冷冷一哼，：“这世上，原也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