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目光沉向自己看了一会儿，：“是来告诉妹妹一个好消息的，”班兮静默不动，柳息儿死死盯着她，：“曾听妹妹说过，妹妹虽在汉中，可却不喜好争逐名利，因而如今在这样的境里，旁人只怕早已日夜哭泣，而妹妹却能安之若素。”她再靠近一些，几乎一字一顿：“若是…此时，告诉你，今日有人提及你的名字，你会怎样？”

这一次柳息儿居然是一个人前来，看她只向里屋走去，班兮便放下手上的扫帚，屋倒上茶。柳息儿顾盼四周，又说了些安的话，可她的中却分明带着得意之，班兮只当不见，心知她一人前来，总是有话要说，便在一旁坐下。

良久，许盈容：“要我信你，你总要告诉我你在打算什么？”班兮：“其实算不上打算，只是，未雨绸缪而已。”许盈容：“你明明圣眷正，却要跑来认什么劳什的约乐师合奏之罪。是，听了那支曲，我是明白了你与那乐师多少有些牵连。可是就算他以往与你有什么情份，可到了这里，该断的都当断了才是，你若是不面认罪，他咬定自己在中迷路，至多放逐外。你依旧得享荣华，为什么要这愚蠢的事呢？什么是未雨绸缪？如今你自己受苦不说，便是我，便是盼儿那丫也都在替你受过。柳息儿那样的心，真能扶持你么？她不来故意为难，落井下石已然是因为她要全心承，这才无暇顾及，我敢保证，她但凡有丁功夫，也不会放着你过自在日不的。”

大，卷的满地杂草发阵阵声响。

自许盈容离去之后，不过两日的光景，柳息儿果然来了。看到班兮又在院中扫落叶，一边走来一边叹：“真是可怜的妹妹，几回来，都看到你在这些活，啧啧啧，这心里真不是滋味。”班兮抬看她，淡淡一笑：“不过是些到手就会的事，既不困难，也好走动走动，免得日日无所事事。”柳息儿叹：“妹妹就是妹妹，怎样的境也总能找安自己的法，真是自叹不如。”

班兮目光游离，向院中环视，：“你看，转间，冬天就要来了。”许盈容看院中一，直觉她话中有话，便没有接话，静待她再度开，果然，班兮的目光转回到她上，温柔神，轻声：“在来年初之时，这大汉后，便要开始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到了那时，多少人大起大落，生离死别也不过是寻常事。能退到不为人知的角落，才有以退制的余地。所以，前的荣辱，未必是祸，今日的富贵，却也难说是福呢。”

月光自窗前透，班兮的中晶亮的足以灼人，许盈容与这目光相碰，心中方才还有的无数想要询问的不解，在一刻忽然消失一空。班兮伸手与她互握，二人的掌心微，在黑暗中执手。月光如，窗下的一角石阶旁却分明有一个影清晰地靠墙站立，久久不动，院外的风声更大了，只得草丛如海狼一般的姿态起伏翻腾，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大变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