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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琴语笛音上(2/2)

可班兮却只是遥遥看着父亲的背影,对此话无动于衷,他又:“你不相信七哥么?是真的,那日父亲亲和我说的…”班兮这才回看他,中却有暗光一闪,轻声:“七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呀。”班扬笑:“知啦,等你回来时,我必然长的又又大,比大哥还要威风。到了那时,妹你一定也落成一位标致的大姑娘了。”

班兮努力伸去看远越来越小的影,极轻极轻地:“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盼儿一愣,呆呆地注视着她说不话来。

班言再度向送别的众人告别,车发着刺耳的动声,开始缓缓前行,看绵延大路渐渐将父亲哥哥们抛在后,班兮忍不住泪满面,盼儿轻轻泣,在一旁:“小,小,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

班兮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这乐声之中,似乎一切烦恼都可以诉说,都能分担,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觉。虽然知父亲一心为自己着想,她也明白他的苦心,可是为女儿,却也从来未有与父亲诉说困扰的机会,兄长们对她虽疼呵护,却也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如此十数日之后,班兮渐渐觉察此人并无恶意,终于开始回应琴音,初时两乐声只是共同奏“凤还巢”后来班兮凭借记忆,将此人独自奏的那些单曲也一一弹奏来,笛声在经历刹那的停滞之后,顿时快起来,便如同一个郁郁寡的人终于在人海茫茫之中寻到了可以对话的知己。

班言在此逗留几日后,便开始准备离开,为了不让村中人知晓她的去,班况特地安排一行人外狩猎,行至山坳一侧时,这才将班兮自车内领,慎重地付于班言,两兄弟满泪,依依话别。

班兮:“我都明白,七哥,父亲年迈,你要多多照顾他,转寒冬便至,要记得提醒他好生保,切莫着凉了。”班:“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他看妹妹神悲伤,心中不忍,凑前一步,轻声:“你别担心,父亲和我说了,等你长大一些,必定接你回来,到时你什么便什么,他再不阻拦你的。”

在落叶纷纷的这一个秋天里,班兮终于等到了六叔班言的到来。就要离开了,虽然心有悲伤不舍,在每日的弹奏之中,她依旧努力压抑,不让这悲哀随琴音而,能如此共度这许多相互聆听心曲的夜晚,已然激涕零了!她再不愿意将这心绪相告,知己难求,只要曾经相遇过,便应无憾吧。

此人竟是即兴编奏,因而曲调份外动人,心情的细微变化也一一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这是离别的礼么?就要离开这片故土之时,家乡增予的一份礼

可是前此人,长相如何,年岁几许,都不得知,却分明如此亲近。才短短几十日的光景,班兮却觉与之已然相识多年,二人合奏的曲调也渐渐地越来越致,合的愈发完了。

正说到这里,边班言走近,:“兮儿,咱们走吧!”班兮握住他手,坐车辇中,盼儿随其后,拿着一个小包袱靠近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班况一直在与班言谈之中,班兮想行近向父亲告别,但看到他回避的神,也只得黯然不语了。班扬在一旁见到,上前:“妹,父亲不与你惜别,是怕分离在即,却又要惹得你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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