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直到霓裳小姐来了之后,她们才知道原来大王是会开玩笑的。
“来吧!婵儿准备棋盘。”他接着对白霓裳说:“今天让你五子。”
她忍不住一笑“你好象没赢过。”
“用说的也高兴,坐吧!”
他喜欢看她纤长的手指捻着洁白棋子在半空中迟迟不动,然后再缓缓落下,接着朝他露出微笑。
他从来没有胜过她,因为他完全无法专心。
他会注意她脖子的曲线、乌黑的秀发,及手的动作有多优雅,然后完全忘记专心一意是下好棋的先决条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雨夜中响起,婵儿开门出去探。
“是若风姊姊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来啦?”
若风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大王在这吗?”
“在呀!”
“那就好了。郡主突然得了急病,抱着肚子满床打滚,我们全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屋内的闻人东方一听,立刻起身“我过去看看。”
白霓裳一听,也忍不住着急“我也去。”
“不用,我过去就好。”他回身安抚“别担心,可能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那好吧!”看他说得坚决,她也就不再坚持“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忙,一定要告诉我。”
“嗯。”他点点头,淋雨而去。
“不知道郡主要不要紧。”婵儿一脸担心的说。
像闻人雪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大家都不希望她有个万一。
“应该不会有事的,菩萨会保佑她的。”白霓裳虔诚的祈祷。
“是呀!毕竟郡主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老天不会这时候给她受罪的。”
“怎么雪儿小时候很辛苦吗?”
“是呀!”婵儿一脸难过的解释“郡主是大前年才接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她瘦得叫人好心疼,一双大眼睛都陷进去了,手脚上都是冻疮,叫人看了就心酸。”
“那不就是她七、八岁时的事?”白霓裳忍不住感到惊讶“谁会这样折磨一个小女孩?”
说到这个,婵儿一脸义愤填膺“还能有谁?也就只有白凤国的狗皇帝这么没人性。”
白霓裳闻言脸色一变。听到婵儿用狗皇帝、没人性来形容自己的父皇,她觉得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感受却是悲伤。
连别国的人都这样看待父皇,可他却完全不管,只将自己关在华丽的皇宫里享福,耳朵眼睛都不愿张开。
听人家说,母后在的时候,父皇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让他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婵儿小声的说:“小姐,你应该知道吧!大王其实是白凤国的人,不知道家里犯了什么罪,被流放到北疆去。郡王是个遗腹子,跟大王失散了好多年,大前年才从苦役营里买回来。
“最可惜的就是老夫人,熬不到大王出头就过去了。”
虽然都是被流放到北疆,但男女犯人却是分开的,因此大王才会失去母亲和妹妹的消息这么多年。
白霓裳只觉脸上一阵发热。她对闻人东方何尝有恩,他家破人亡,不就是因为父皇的一己之私。
他该恨她的,为什么却因为她当年替他求情,而将父皇对他们家所做的一切,一笔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