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住她,连软禁这个方法都用过,但是,我忽略了芸倔强的性子,愈强制的方法,只会造成她愈大的反弹。”胤疲惫地道:“她执意报仇,我阻止不了她…”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该想到她不会轻易放弃。”南宫缺冷静地指出。
“这我明白,但是她要报仇的对象是德王叔,没有证据、没有经过公正的审判,她的行为就只是一个刺客,不管她有什么理由都一样。”而刺客,是要赔上一条命的!
“她走了,你应该做的是追回她,为什么反而来这里?”南宫缺问道。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对她提过她的妹妹在这里,我在猜--她会不会来这里。”所以他一出京城就直奔这里。
“她没有来。”
“真的?!”
“你对我的话有怀疑?”南宫缺语气一沉。
“不是,”胤立刻否认。“只是除了这里,我想不出来她还会去哪里。”
“德王爷在京城吗?”南宫缺忽然问道。
“没有,王叔前天就出京,说是出外散心。”自从南宫缺对他提过水家堡的事情后,胤就一直很注意王叔的一举一动。
“知道德王爷往哪里去吗?”
“东城。”胤派的人还跟着。
这么巧?!赵家就在东城里,德王爷哪儿都不去,却偏偏到东城,这么一来…今晚的寿宴,有可能会很热闹了。
“以你对水芸的了解,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人照顾,暂时不必她担心,那么,当她能自由活动后,她会想做什么?”南宫缺提醒道。
“报仇--啊!”胤想到了。
他该做的事,不是来这里,而是应该追着王叔的后面走才对。芸一定是跟着王叔,想找机会再次动手!
“南宫,我走了!”胤立刻离开,就怕去迟了,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胤一向精明的脑袋居然会没推测到这一点,可见得他真的是急昏头了。从胤和水儿的描述综合起来,水芸是个坚强、又很敢为的女子,但是水儿却是敏感畏生又胆小。
奇怪,同一个娘胎出的女儿,为什么姊妹俩个性会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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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外出的衣服,张大婶将水儿的发型梳成已婚女子该有的发髻,让已经回房的少爷接了出去。
马车里,韩通细心地让人铺上厚厚的软垫,南宫缺坐在一旁,让水儿半倚在他怀里。
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平稳的速度让震动规律又固定,加上舒适的软垫,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丝的不舒服。
“缺,我们要去哪里?”
“赵家大宅。”南宫缺闭目养神,一手握着她手腕,一手轻抚着她肩背。
“赵家大宅?”
“赵老爷今天过寿,邀请我们去。”
“那…会有很多人吗?”听到是寿宴,水儿轻松的心悄悄紧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