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官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幸好这片古宅并没有惨到“埋幽径”至少常常会有游客来凭吊它往日的风光“它”还不至于太过寂寞。
“有一种凄凉的味道,对不对?”杜珩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仅凄凉,还有一些感伤。就像再怎么风光过的生命,最后也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
“你想大多了,等我们都化成一堆白骨时,这世间的一切也不再需要我们烦恼了。”杜珩潇洒地说。
茉莉浅浅一笑。是呀,短暂的人生,是不该过得这样悲伤!
游毕古意盎然的“张百万古宅”他们来到了白沙岛最西端的“通梁大榕树”“通梁大榕树”位于通梁村保安宫的广场上,树龄三百多年,盘根错节的树根由数个支架撑住,在下方形成一个通道。
保安宫香火顶盛,卖香纸与土产的摊贩齐聚一隅,热闹非凡。
他们烧香拜拜之后,茉莉好奇地问他:
“你拜拜通常都跟神明说些什么?”
“一般人到庙里烧香拜拜不外祈福求平安,或者求财,但通常我都只是单纯的拜拜而已。我想人的欲望那么多,神明怎能一一顾及,所以,只要对神明怀抱一份诚敬的心,就够了。”杜珩潇洒地说。
前方正好来了一群香客,杜珩怕她被人群挤开,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跟神明许了愿望吗?”他笑着反问她。
“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到外地烧香拜拜最好不要许下愿望,因为一旦愿望达成,就必须千里迢迢地回去还愿。”茉莉顽皮地说:“除非我打算再回澎湖遗愿。”
茉莉走向一个卖贝壳和刺河豚标本的摊位,摊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贝壳,她拿起一个手掌大的白色螺型贝壳,将洞口附在耳旁听了一会儿。
“有听到海潮的声音吗?”杜珩笑着问她,茉莉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让他着迷。
“我听见它哭泣的声音,来自很久很久以前,很深很深的海底。”她认真地回答他。
“先生,买一个贝壳送给你的女朋友吧?”摊贩笑着兜售。
茉莉突然尴尬地放下贝壳。
“我送你!”杜珩很阿莎力地掏出皮夹。
“你别为我破费。”她认为杜珩是因为摊贩的那句话才掏出钱包的,男人通常都死要面子,在这种情况下若不掏出钞票,似乎会让旁人嗤为小气。
“没关系。”他没让她有拒绝的余地,快速付了钱,拿走贝壳。
走远后,她才闷闷地说:“要是每个摊贩都这样说,你是不是要买一整车的东西回去了?”
杜珩知道她说的是“女朋友”他不否认自己的心情竟有几分飘飘然的,他甚至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们。
“这贝壳真的很漂亮。”他不以为意地说。
茉莉无话可说,其实,她刚才也是因为喜欢才去把它拿起来,但她却没想过要买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