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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5)

“雨,这并不麻烦,快。”他不悦地皱下眉

“我向警卫伯伯借的。”

“还是没有。”她压下车厢盖,豆大的雨珠不停落下,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立刻走到警卫室。

他轻笑:“我可不能教你说谎。”

他扣住她的手腕。“现在在下雨,你的发还没乾,小心冒,不要跟我争辩,你在哪栋教室上课?”

她见他生气了,只好把录音带给他。“谢谢。”她向他指他们在哪间大楼上课。

“没有,我是一个缺乏想像力的人。”他微笑。

雷澈讶异地瞧见她向他跑来,雨着气在他面前停下,雨伞地举起,将两人圈在雨伞下,她绽一抹愉悦的笑容。“好在你还没淋。”他的发只是微微透,衣服也只沾了些珠。

“我不知。”她蹙起眉。“我应该说实话吗?”她问他。

“可是——”

“如果是你,你会因为某些事或某些人牺牲某些你很喜的东西吗?例如:作曲。”她问。

他摇。“有许多事情是不需要放弃而能并存的,牺牲这两个字太严重了,充满大多的愤慨;如果是不得已而割舍某些事情,也并不一定会因此而陷绝望或不快乐,每件事都是一两面,单看你怎么去看待,就像你大哥没有成为音乐家就不一定代表他现在有多懊悔,人有时盲目地去追求某些目标,只是因为它仍未被实现,而不是他真的想要,如果他仍念念不忘,总有一天他会去完成的。”

“那我还是说实话好了,不过不说我喝醉了。”她觉得这样比较好一。“好像飘雨了。”车窗上有著一丝一丝的雨痕迹,她贴着玻璃往外看,有遗世独立的觉,和外面的世界隔开了。

“为什么?”他开动车,往左驶去。

“嗯。”她笑望着他。“有雨的声音比较不会寂寞。”她好玩地踏著积。“这是我第一次跷课,有一罪恶,不过也有些兴奋。你以前跷过课吗?”

他轻咳一声,看了她一。“睡迟了。”

“不用了,我的疼已经好多了。”雨拉开巾就要下车。

雷澈在校门停下车。“你在车上等我,我把录音带送过去。”

“你呢?”

“完了,他们一定很担心。”雨坐直,她觉得好像没有方才那么痛,一定是方才的“泥”发生作用了。“我得打电话给他们。”

“小时候我常趴在窗边往外面瞧,幻想我是古堡里的公主。”

“我不是叫你在车上等我。”他接过伞。

“那你都是为了什么跷课?”

“当然。”

“因为作曲作的太晚,这是大分原因。”他立刻换个话题。“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去。”

“好多了,虽然那个东西很难喝,可是满有效的。”她听著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说:“妈妈说我是在雨天生的,所以取名为雨,后来我发现我遇到雨天的机率很大喔!虽然台南真的很少下雨。”

他笑着摇。“真拿你没办法,怎么会有伞?”

“谢谢。”她笑容,随即跑学校,往教室快步走去,远远地瞧见雷澈正走大楼,她撑著伞跑向他,雨也愈下愈急。

“因为我不能去。”她落寞地叹气。“妈妈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她告诉我每个小孩都是天使的化,而天使会投胎到人间为父母带来欣,可是我因为不小心从天上摔了下来,翅膀折断了,所以需要好好休养。”她转告诉他“小时候我都一直这么相信,所以我喜待在的地方,想像我是一个天使;你曾经这么想过吗?”

雷澈思地瞧了雨。“我想你大哥并不会因此觉得遗憾,有时候兴趣不一定要发展成职业,但是仍可以尽情地沉醉在其中。”

“我不觉得。其实音乐就是充满想像的东西,这是大哥说的,大哥如果不学医,一定会是个音乐家。”她再次叹气。

雷澈离开后,雨丝愈下愈大,雨在车上寻找有无雨伞,可是却都没有发现,于是她拿了钥匙下车,打开后车厢。

雷澈在红灯前停下。“你打算怎么说?”

“伯伯,不知你有没有雨伞,我等一下就还你。”

“我这里心伞很多,尽拿没关系。”老伯了一把绿伞给她。“小心,别冒了。”

“为什么?”她又问。

他想陈学圣之所以没有走上音乐的路而去学医,一定是为了弱多病的妹妹,雨明白这,因此而觉得亏欠他。

“你喜雨天?”他低看着她。

“雨愈下愈大,我担心你走回来时变成落汤,台北的酸雨可是很严重的,小心变成秃。”她俏地回答。

他一边走一边问:“还疼吗?”

经验,他想陈家人不会乐于听到他的声音,更何况那时雨已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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