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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李永芳若是我曾祖,那李元亮岂不是我父亲?那我是什么时代的人呢?…带着一团疑问,我小心翼翼的问:“那汝是…”妇人诧异的看着我,说:“吾儿离家只几天,如何连为娘也忘却了?吾乃孙李氏,汝父元亮之妻。”

想着想着,我们又回到了家里。已是掌灯时分,可是妇人并不灯,却烧好了一盆端来给我。我也不客气,上洗了一下脸,再捧给她洗。她洗完,并不把倒掉,却示意我脱鞋。

在雪中,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生怕我跑掉似的。我的心开始起来,于是我转了回去,把妇人扶起来,那妇人不顾自己上的雪,却挣扎着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衣服。我极动,却不说什么。她不住的问我:“汝可好?”

若是再晚一,比如在孙中山那个时代,我还可以勉过得下去,那时毕竟是先了一,有火车,大家用白话文讲话。

我想:不会吧,就这样洗脚?看她的样,竟真的要我洗。没办法,只好把脚放盆中。盆当然不是塑料的,也不是铝合金,而是最普通的木盆。洗好了,我又让她来洗。我还是有不解,便问:“何不换再洗?”

我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持追赶的样,心有不忍,可是我真的无法…忽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响,我忙回过去,啊!那妇人摔到了。

李永芳是清朝顺治年间人,到康熙时已经告老还乡,就算他的末孙李元亮,也是雍正时代的人。

我只“嗯 嗯”的应着,在扶她回家的路上,我们俩都好象想说什么,却又都不说来,忽然我想到,她说她是李元亮的妻,那么,李元亮呢?于是我问:“吾父何在?”

她一边洗,一边回答:“挑颇远,只好如此节约。”当时我还不懂她说的远有多远,后来我帮她打才知,要走整整两炷香的时间才能到达,然后又要那么长的时间再挑回来。这两炷香有多久呢?也就半个多钟吧。

妇人把我当成了她儿,那我岂不是把灵魂附在了她儿上?这可不好。我宁愿成孤魂野鬼,也不要缺德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亲所见。我使劲的掐了下自己:我并不在梦中啊!那么,这一切全是真的了?我真的回到了雍正年间?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一个小村的一人家之中?这…这不可能吧?妇人一路追了过来。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又愣住了,忽然,自她角垂下一,是雪?不是吧。难是泪?古人也会泪?她缓缓的说:“汝父已亡四载。其时汝只八岁,尚不懂事,而今可知?”

。这倒不稀奇了,相比于其祖李永芳,李元亮只是个末品,他最大的官也只到了尚书,这还是凭资格老、熟人多才提上去的。

李永芳可就了不得,先年随祖龙关,历经大小战役70余次,战功赫赫。其后辅佐两代圣祖,尽心尽力,嗣后荣登紫光阁,封为二等伯。妇人见我凝视中堂,忽然喝:“见祖如何不跪?”

我当然知,人死了嘛,就是不能再看到,不能再听到了,那么,我明明死了,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的呢?是我的灵魂?灵魂可以穿越时空啊?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那我又该怎么回去呢?还是要在这里呆一辈,一直到死?想到要在封建王朝的统治下过一辈,我的心都颤抖起来。

可我又想到,我醒来的时候是趴在雪上的,当时雪已经积了很了,若不是我及时起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那么。是不是原来的李侍尧刚刚闷死,然后我的灵魂刚好赶到,附在了他的上?看来这可能极大。

那妇人一直对我温柔如母,此是却声俱厉。我在她的威压下,到无比的张,忙问:“祖?他是…”夫人给我拿来一鬃垫,示意我跪在上面,然后说:“此乃汝曾祖,汝何以忘却?”啊?我此时的害怕大大超过惊讶。

可是在那通不便文化落后思想呆滞的雍正时期,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一直在逃,可我也明白应该正视现实。那妇人一直在追我,不断的喊我的名字:“尧儿!尧儿!”

“啊!”我不由大叫一声,然后就冲了去。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了过来,可是怎比得上我心中极度的惊讶?古屋、古文、古字、中堂、古代的衣服,还有那崭新的绝不象古董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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