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后,伸手遥指大概方位。
“老板,放小姐自己一个人,这样好吗?”伊家保镖在主子身边低声问。
“没关系,她总得学著成长,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伊坤义望着女儿纤柔的背影远去道。
“你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壮硕的外国男子笑问,他是这间锯木场的老板。
伊坤义面对老友的调侃没有答腔,只是转头吩咐手下将他事先准备的顶级酒藏拿出来。
“65年份的红酒?”胖老外看见他带来的礼物笑开怀“还是你上道啊,我的好友。”
伊坤义撇撇嘴“下次要你亲自到台湾来喝喜酒了。”
“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品尝这好东西。”胖男子豪爽的拍拍他的肩,哥儿俩般的吆喝著。
引擎呼呼发动,吉普车低吼著扬长而去,一群人像来时那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伊瑞荷穿过正卖力搬运木头的工人们,口哨声此起彼落,戏谑的调侃声冲著那个像是不慎闯入森林里的美人而来。
她只能露出腼腆的笑容回应,轻声询问,终于在几名大老粗七嘴八舌的指引下,看见她朝思暮想的人。
第一眼她发现他晒黑了,头发长了,肌肉似乎也更加结实,变得又黑又壮,薄薄一层汗水遍布在他的肌肤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不同于以往尔雅斯文的模样,此刻的他像是古代危险的海盗般,有种狂野的气质。
杨旭海察觉一道异样的视线,抬起头看见她就站在不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美丽得像是平空出现的幻影,但她身上的绷带却是如此真实。
在他还怔愣著时,她已经朝他奔来,用力抱住了他。
“杨大哥…”她的思念倾泄而出“我好想你…”她在他怀中低语。
他几乎反应不过来,还未回神,就看见那群老大哥狂吹口哨怪叫的画面。
杨旭海敛了敛脸上神色,拿下耳塞,果然听见高高低低的狼嚎声,他牵起她的手,拉著她往森林更深处走去,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风吹著,他在幽静的林里终于停下,压抑著激动的情绪转身看她。
“杨…”她微张开嘴,但他阻止了她的发言。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将她左瞧右看,她复原得很好,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而浑身是伤,紧闭著双眼失去意识,医护人员努力的抢救她,而他被随后赶来医院的伊坤义给赶出病房,弟兄们架著他,将他押送至俄勒冈州的木材场,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捧著她的脸,他睽违许久的贪看着,努力要证明她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仍是活生生的,富有朝气的,不是死气沉沉的。
伊瑞荷扑进他怀中,似乎要用力抱著他才能确定他是真实的存在。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她诉不尽苦涩的思念,或许永远偎在他怀中才能让她心安。
他拥抱的手迟疑了下,情感终究是战胜了理智,他再也无法压抑的紧紧回抱她。
“我也是,我每天都想见你,担心你是否平安,是否复原了…”他沙哑的低语,这三个月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爸爸太过分了。”她心疼他的受累。
他微僵,像想到什么似的,拉下她的手臂,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怎么…”她感觉到他的压抑与冷淡,心慌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