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社团教室。
沿著楼梯爬上位于三楼的教室,他总觉得擦身而过的学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能认?
是自己多心。
最后,他终于找到目的地,鼓起勇气敲了社团的大门才走了进去。
从大门口望去,陶艺美术社约占两个普通教室的空间,中间是一块不小的空地,沿著教室的周围竖立著三三两两的画架;有个角落放置制陶工具,还有几排放半成品的木架,已完成的陶杯陶壶则随地任意摆放。
整个社团看起来乱中有序,充满强烈的朴实感。
一、二、三、四、五。江未礼数了数偌大的空间里三三两两散布在各角落的五个人。
五个人各做各的事,不打扰彼此,和谐的存在著。
“咦,是你!”双手沾满陶土的温理沙第一个听见声音,从捏陶的机器中抬头起来看向不请自来的访客,颇?讶异地发出声音,似乎认得江未礼。
“我?”但是江未礼可不认识她。
“找社长?”温理沙收起讶异,没理他的疑问。
“嗯。”没见其它人有反应,江未礼只好响应眼前这个怪怪的女人。真的有点奇怪,从他走进这个社团以后,其它四个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还有她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是宋嘉延?
“那里。”温理沙用下巴朝最远处那个靠著窗的背影努了努,她再度低头将视线放回陶土,专心回到创作上。她以专注严谨的眼神盯著手中半成型的陶壶,认真的神情写明了不欢迎任何打扰。
这可是她首次参展的作品,不容许任何的瑕疵和不完美。
本来还想问些什?,江未礼想了想只是轻声地关上门。
现在,他终于知道邵彤?什?会说这个社团冷门。不但社团冷门,这些团员似乎也相当冷漠,让人感受不到欢迎新生加入的气氛。简单来说,这些社员给人的感觉就是──爱来就来,不爱来随你便。
若用“有个性”来形容这个社团似乎也无不可。
既然没人招呼,江未礼干脆当这儿是自个儿的家,不跟他们客气了。打定主意之后,他直接朝窗前正望着窗外作画的背影走去,不自觉地放轻脚步,融入这个社团的气氛之中。
发现宋嘉延画得出神,江未礼忍不住好奇,站在后头看向他的画。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宋嘉延的笔触相当灰暗。
外头明明是好天气,窗外全是明亮宜人的色彩,但那张画纸上的却是阴蓝的天空、深绿的风景…没有一隅是窗外的?色。
画工很好,没有人会怀疑这幅图的作者功力如何。
可是太晦暗了!若光看这幅作品,他肯定会认?作画的人个性阴沈,属于封闭自己、不善交际的类型。总之,跟宋嘉延给人的感觉落差太大,江未礼有些无法相信这是他的作品,偏偏又亲眼目睹他正一笔一笔在画纸上挥洒。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深切体会何谓人不可貌相。
用外貌断定宋嘉延的作品该是如何,或许是他的想法太过肤浅。
画完最后一笔,宋嘉延终于收起画笔。转身发现他的存在,他立刻转换表情笑问:“你来多久了?”有人说他作画时的表情很吓人,不会把他吓呆了不敢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