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吗?”
叶秉烛轻叹一声,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着床内闭着眼的寒脂柔声地说道:“凌姑娘,算是叶某求你。别再跟可口怄气了,睁开眼看看他吧。”
闻言,寒脂依旧没有睁眼,然而红唇轻启,只低低地吐出几个字:“你们杀了我吧。”
“喂,你少在那边寻死觅活的…”
银狐的咒骂还没说完,便被尉可口挤到一边贴在了墙上。后者上前一把攥住佳人冰冷的双手,急声呼唤:“寒脂,你醒了?你没事了?
寒脂的头向床内偏去,不理睬他。
是的,她醒了,早在几天以前就已恢复了神志,也知道他一直守候在身侧,不曾离开过半步。然而,她没办法让自己睁开眼看他,她害怕自己再对上他那双温柔多情的眸子,又会轻易地给迷去了心神,忘了他是如何欺骗她的真情、如何害得她父死家亡。
她恨他,好恨好恨。要有多少缠绵的爱意,才能转化为这样刻骨的仇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一腔热情已经全被恨意湮没。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面对他了。闭上眼不看他,是惟一的逃遁办法了。
“大师兄,她…”银狐指着帐内沉默得很嚣张的女人,实在很想骂人
叶秉烛轻轻摇了摇手指,示意银狐安静地跟他出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可口和她单独淡一谈,也许会吏好些。
尉可口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醒来了,却只给他看她的侧脸。这般的决绝、这般的认定,恐怕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留给他了。
不过,无论如何,她能醒来,就值得他深深地感谢老天的厚待了。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沉默。
“那,喝一点儿水好不好?你躺了这么多天,我怕你会脱水。”他的语气越发温柔。
“呼啦”一声,这回佳人的反应是直接拉起丝被蒙住头,拒绝听他的温存柔软语。
再度叹息,尉可口上前,轻柔却坚定地替她拉下丝被,服贴地腋在她的颈间“你好好休息吧,别蒙住头,会透不过气来的。你不想见我,我出去便是。”
他要走了吗?不知怎地,寒脂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她终于开口:“为说明不杀了我?”
听到这话,他泛起苦笑“我以为你明白为什么。”
“你不杀我,我会杀你!”她直觉地针锋相对。
尉可口没有再说话。他的这条命早已交付于她了,她若肯要,他并不吝惜,怕的只是她对他不理不睬,往日的欢情缠绵因一次的欺瞒而统统一笔勾销——这才是他最心痛的。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我恨你”他的沉默让她不自在起来,只有口不择言地攻击他。
“我知道。”
那他为何如此平静?反倒是她率先沉不住气了,忍不住提高声音“你一直在骗我!”
“我是骗了你。”
他为什么不反驳?心口莫名地被绞痛,她大吼出来:“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滚出去!”
他居然乖乖地站起身。她叫他滚,他就真的滚出去?她张嘴想叫住他,却没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尉可口,他成心要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