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他不是个会玩浪漫的男人,然而她可能会遇上的每一项危险,他都预先替她想到了、替她防着了。谁还能说这不是关心、不是爱呢?
“还有,以后来历不明的食物不可以乱吃、外头来的东西不能随便用手碰,在毒死素心的凶手没有被绳之以法之前,你做任何事都要小心为上。”
“听清楚了吗?”见她愣愣地看着他,他不得不再问一遍,性命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半晌,她眨眨大眼“尉可口,我可不可以吻你?”她答非所问。
“什么?”
“我是说,我想吻你。”说完,樱唇半是羞怯半是喜悦地印上他惊愕微张的唇瓣,想借此来传递心中温暖的感动。
黑暗之中,只一听到两颗心急如擂鼓的咚咚声,以及越来越浓浊的喘息。寒脂隐隐地感到,昨晚在她房中的那种半是胆怯半带着酥麻的激情狂潮再度袭击了她。她微微地喘着,为这种陌生的情潮而心醉神迷。
但在下一秒钟,他已经推开了她,坐到离她最远的凳子上去喘气。
寒脂急忙去系绣衫的排扣,颤抖的双手让她无法完成这项任务。尉可口已经移身过来,温柔地替她把扣子系好,抚了一下她烧红的脸颊“寒脂,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没有!是我先吻你的呀!”她一时忘了害羞,急急地说:“你好像在我身上放了一把火一样,那种感觉…我喜欢。”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讲了这么不得体的话,她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羞得不敢再看他。
“是我的错。你是女孩儿家,我不应该在成亲之前对你轻慢。”他的额头与她轻抵,努力地平复方才被她挑起的激情。
“那…以后你会不会都不亲我了?”
“不会。”他好笑地看着她惶恐的样子“不过,不要挑战我的自制力。”
寒脂被他暖昧不明的语意弄得羞红了脸。他这样说…是暗示她吗?她急忙窝进他的怀里,隐藏起自已烧得快沸腾的双颊。
尉可口轻柔地以指梳理她柔顺乌亮的长发。她舒服得像一只受到主人眷宠的猫咪,娇滴滴的,任他的宠爱绵密地将她网住。
“尉可口…”
“嗯?”
“我今晚不回房了好不好?”
他被她的轻柔低语惊了一跳,连忙扶正她的身子,表情恢复严肃“不要任性,寒脂。凌府的大小姐在西厢房里丢了,这府里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你刚收了几个新的丫鬟,不要害得她们初来乍到就受责罚。”再则,他也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如果让她留下来过夜,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会如大师兄所说的那样“被迷去三魂七魄”最终做出对她轻薄的事来想到方才自己的情难自禁,他更是惶恐。
在…在一切的麻烦都没有得到解决以前,他说什么也不能碰她。
“可是,我一个人睡会害怕。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素心腐烂的脸。”想起她的梦靥,寒脂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恐惧。
他想了想“这样吧,你躺到我床上去,闭上眼睛。”
她乖乖地照着做了,又回过头来找他“那你呢?”只有他在身边,她才会觉得安全。
“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安心地睡,不用害怕,我不会走。”他坐到床沿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