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都喝太多了。他斜眸扫视散落地毯几只空酒瓶，茫茫地想。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离她远一，愈远愈好！

为她亲如兄长的好友，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竟不能陪在她边。

她为了替他打气，提议上山野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健行，两人爬上小镇附近一座山，登远望。

他呼，宁定心神，颤着手，替她拉拢被，然后悄无声息地退离客房，回到客厅。

“怎么能怪你呢？”她摇。“那时候你在外岛当兵啊！”“可你还是怨我，对吧？否则我难得放假回家，你怎么都不理我？”

他到羞愧，无地自容。他究竟是哪畜生，竟会对一个未成年少女产生不洁的念？

“嗯…”她又是一声细微的咕噜，前规律地起伏。

“会着凉的，心心。”

凄厉的尖喊无预警地刮过田野脑海，刺痛他的心。

那时，她全都透了，夜幕降下后，山上温度更冷，他见她阵阵哆嗦，把仅剩的粮跟巧克力都给她吃，又将她抱怀里，利用彼此的温取。

过长途电话，向家人探听她的消息。

怎么搞的？要陪他借酒浇愁的人，自己反倒先喝醉了？

她疲倦地昏睡，他担心她失温，整夜撑着，每隔一个小时便摇醒她，迫她跟自己说话。

那年，他十九岁，她才十三岁。

他蓦然怔住，这一刻，才真正注意到她隆起，微敞的前襟一截莹白，与锁骨之间连成一线的诱惑。

他不是没亲近过女孩，跟初恋女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拥抱接吻过，但那个漫漫长夜，他觉自己领受的，像是某看不到尽的折磨。

他黯然承受。

直到时针指向两，她不胜酒力，颓然地将上半趴倒在沙发上，他才恍然警觉她喝太多了。

都几岁了，还穿这卡通睡衣。他用掌心托着她后脑杓，小心翼翼地让她靠上枕。

除去外的束缚，她上穿的是一画着凯猫的棉质睡衣，他看着衣襟可的边，忍不住勾。

在她温言鼓励下，再加上微醺的酒意，他慢慢吐了一些关于自己与未婚妻之间的滴滴。

他倏地弹起，神智急速回，酒醒了，眸瞬间清明。

他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走向客房，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上床。

她一颤，差握不住酒杯。“不是那样的。”

他开了最后一瓶红酒，重新下音响的play键。他喝着酒，听着琴声清亮悠扬，跃的音符串成一条长鞭，无情地鞭笞他——

可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却逐渐升起异样的觉，她好小，好，肌肤细致柔。

“那是怎样？”他下意识地追问。

他很怕，真的很怕…

从那之后，他有好几年的时间不敢与她私下独，怕自己控制不了野兽的劣。

她上还穿着外，他撑着她背脊替她脱下，动作之间，她的脸几次过他颊畔，细发撩拨他鼻尖，他差打嚏，怕惊醒她，连忙忍住。

这小丫…长大了。

他苦笑，掷开酒杯，扶起她绵绵的，钢琴声不知何时停了，室内一片静幽，夜无边。

“嗯…”她已睡迷糊了，不耐地拨开他的手，红透的脸贴着沙发，甜地酣睡。

他的内养着一兽，威胁要冲破望的栅栏。

正准备下山时，天空却飘来骤雨，他怕山中落石危险，带她躲山里避雨。

他复杂地瞪着躺在床垫上的黎妙心，她依然甜甜地睡着，丝毫不晓他内心的挣扎。

他不禁懊恼。“对不起，我那时候都没帮上忙。”

她不回答，自顾自地喝酒，好半晌，才沙哑地扬嗓。“别说我了，说说你未婚妻吧。她除了喜弹琴，还喜什么？”

“走开啦…”她像猫咪，发咕噜的抗议。

“心心，醒醒。”他摇她肩膀。“别在这边睡，回房间去。”

有些是快乐的，有些是伤的，有时他说着说着会忽然沉默，独自啃噬着悲痛。这时，她就会贴心地再为他斟杯酒，绽开温婉又俏的笑颜，安抚他波动的情绪。

他醉蒙胧地瞪着熟睡的她，思绪恍惚地飘回久远以前，他念大一那年，与初恋女友分手后，某次回家度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