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古灵怪的小丫
耶。”
相较于同年龄的孩,她够成熟了,绝对不幼稚。
“真不好意思,黎,最近忙着准备考试跟游泳比赛,都没空来看你。”田野坐上榻榻米。“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黎妙心闻言,不情不愿地斟来一杯茶。“哪,给你。”很率的
气。
“跟阿野说谢谢。”黎命令。
“那你呢?还不是对台北的女生有偏见?”她犀利地反击。
她愣了愣,两秒后,才领悟他将自己的小名改成猫咪的叫声了,可恶的家伙!
“就是心心这丫啊,早该去学校报到了,可我这两天人不舒服,一直没带她去,你明天帮我送她去上学好吗?”
她早过了那天真烂漫的年纪了。
妙妙,喵喵。
“对了,阿野,既然你来了,我有件事刚好想请你帮忙。”
他总是用她的名字来逗她,不时便揶揄她像只撒泼的小野猫,朝路人张牙舞爪。
“六岁就够多了。”他微笑。“想想我上小学那年,你才刚生,还在喝
、包
布呢。”
一个小女生提这么多东西,是太勉了。
语落,他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气怔的她。
她瞪他。“那你呢?你几岁?”
他神自若地望向她。“你家住哪儿?”
“你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很好听吗?田野、田野,一听就知是个乡
佬。”她不屑地评论。
“黎妙心?”他眨眨。“那我叫你‘妙妙’好了,哈!”一声嗤笑。
“阿野,你来了啊。”黎勉力从榻榻米上撑起
,
上老
镜,看
前生气
的年轻人。“才几个礼拜没见,你好像又长
了啊?”
直到那一天。
她讨厌他,不他是不是只要有空,都会接她一起上学,不
他是不是曾经叮咛与她同校的表弟,一定要照顾她,不
他对她其实很不错,她就是讨厌他。
“我说谢谢啦!”她明知他有意恶整,气恼地提声调。
“没问题。”田野一答应。“反正我明天社团刚好不必练习,我就先送心心去学校,再去上学。”
他怔住,半晌,笑了。“才小学五年级的女生,说话这么呛?你才十一岁,天真一好吗?”
“台北来的女生都这样吗?连你这小鬼
,都这么虚荣势利?”他不喜
她话里的轻蔑。
“笑什么?”
田野又陪着黎聊几句,接着起
告辞,黎妙心送他
门,到玄关时,他回过
,笑笑。
“你别叫我的名字!”她抗议。
少年送黎妙心回家,这才惊觉她的分,而且两家住得很近,走路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什么?”田野装没听见。
“不准你这样叫我!”她怒呛。“我叫黎妙心。”
“好啦。”黎妙心不想违抗生病的,只好转向田野。“谢谢。”小小声地嘟哝。
够了!她不准他把她跟那哇哇哭叫的婴儿联想在一起,她够大了,会自己洗衣,自己
饭,以前在台北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搭公车上下学,带着把钥匙,孤伶伶地回到家里,面对一室空寂。
“才差六岁而已。”她不服气。
“没关系,我无所谓。”田野接过茶,若有意地瞥了黎妙心一
。
“原来你叫心心啊,这名字可
的。”
“什么事?你说。”
黎置若罔闻。“阿野,怎样?你明天有空吗?”
他嘻嘻笑。
“原来你就是黎那个在台北的小孙女?”
反倒是她,对他的坦然相助到无比的惊讶。
“喵喵,你是不是很喜吃小鱼啊?”他逗问。
“才十七岁而已,别把自己当老,动不动就教训人。”
他走过来,虽是才刚与她有过一番不愉快的针锋相对,仍是很有风度地接过她手中沉重的购袋。
可他,却总把她当个无知孩童看,就算跟她斗嘴,也从不认真,彷佛不想跟她计较,她恨透了他这大人似的“风度”
“十七。”
“老了,三天两就闹
小
病,没什么,你别担心。”黎
微笑地拍拍他的手。“心心,倒茶给田野哥哥喝啊。”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黎妙心抢着表明。
黎蹙眉。“怎么这么没礼貌?阿野可是帮你提东西回来,你应该谢谢人家。”
“喵喵。”他刻意又唤,摆明了气她。“明天来接你上学,可别赖床喔。”
“比起你,我够大了。”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