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伯，您还有琴姨呀。”我鼓励地安著他。

拍手大叫：“唉呀！中了！”

“行，行，太行了，阿渔…”我知他是个贪婪的人，在此刻他需要无尽的赞赏，无尽的安，无尽的关；我走近他，贴熨在他的前，将所有的所有，全奉献给他。

“再见。”

“哪里…”阿渔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要是小李还在…”何船长忽然转变话题，他的语气黯然，不胜唏嘘地自语著。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对的兴奋、骄傲、宽、喜悦，脸上的线条全松弛地跃著，睛里散发如朝般的光芒，这是两个月来，第一次看他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了无牵挂地放松自己。

我激动地将自己的手给他，任由他地著，欣喜之情激得我全微痹，我说不一句话来，只有动地、烈地望着他，告诉他我是多么的以他为荣。

“不要跟我客，这一年多来，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难得今天有好兴致，又有好理由，何不开怀畅饮一香？”

“对，对，我还有琴姨，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说到这里，何船长眸中闪过一片亮光与柔情，声音也缓和了许多，他接著说：

自从小李失踪，惠加院后，何船长即退休在家，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得他变得好颓丧、好苍老，外型上的改变反映他内心切的痛楚，他显得更沉默更沉重，他的脸有如久经风霜的石块，满是生活的刻痕，每一条纹路都是那么重，在这些刻痕下面，是一个多么痛苦的灵魂呀。

“下个月惠如就可以院回家休养了，我打算把这里的房卖掉，搬回淡老家去住，带著惠如、小和琴姨，过一阵安静的日；我老了，对人生已经无所需求，只希望平平安安地安度余年。今天晚上，我请你们便饭，庆贺渔金榜提名。”

送走了何船长，阿渔连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公，告诉我父母；通知公司；在一片贺声中，阿渔显得意态飞扬，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使他整个人陷一迷醉之中，他定定地瞅著我，得意地说著：

“晚上见。”

“于渔，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婿，可是我一直把你看成和小李一样；今天，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在各方面都比我们要幸运得多，只要肯努力有上心，一定会有人地的一天。船长并不难，在工作能力方面，我知你是绝对能胜任。难就难在待人方面，这不是考试能测验来的一学问。有人活了一辈都悟不其中奥秘与理；今后你必须自己的冷静而公正地理船上的每件事、对每个人。个几年之后，赶快下来，我们不要在别人所羡慕的上把自己钉死，当船长虽然工作轻松，待遇；相对的，你也失去很多，比如家的温、对妻儿女的失职，这许多都不是金钱所能换回来的。女的成长、妻的青，都是一去不回的，等到有一天，你往回想时会觉得万分遗憾…。人的在陆地上，房和人都要生活在土地上，长年在海上飘，毕竟是不大正常，尤其对心仪更是不公平，她付的比任何妻多，而得到的却比任何人少。千万不要象我，在海上浮了一生，妻、儿都没有了，如今女婿又被大海吞噬掉…。”说到这里，何船长的声音顿住，无法再接下去了。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乖，你丈夫行吗？”

“您太客气了，何船长。”

第一个来贺的是何船长，他切地握住阿渔的手，简单而有力地说著：“你真行，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