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祯瑜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语气蓦然僵冷。
察觉到气氛快速的变化,穆祯瑞的表情依然复杂,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皇兄脸色不一变。
“朕听祝桩龄说,你要求不要追缉贼人,可有这事?”穆祯瑜神色一变,将话题转回正事上。
“是,这确是臣要求的。”穆祯瑞浅浅一笑,神情无奈。
他不明白,在自己说出道别的话后,苏想伊为什么要离开那幢屋子,他不是要他等待了吗?要他等待,不就等于是许诺归来,为什么他还要离开?
“为什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是天下皆知的道理,你为什么要求别追缉他?你好歹也请出个道理来。”穆祯瑜不怒而威地摆出帝王架势来,要穆祯瑞给他一个完整的交代。
穆祯瑞在话说出口前,先用眸子瞄了邱颖真一眼,淡淡的笑靥摆明了拒绝的意味。
“邱颖真,你先退下。”登时会意的穆祯瑜大手一挥,要邱颖真先离开。
“是。”也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加上不想再待在穆祯瑜的视线内,以免再度被骂,邱颖真行礼之后,走得极为快速。
“祝桩龄是你的人,你应该不介意吧?”穆祯瑜瞄了一眼祝桩龄,才将视线转回穆祯瑞绝丽的脸庞上。
“这是自然。”穆祯瑞还是一径浅浅的笑,含蓄而疲惫地。
“那么你可以说了吧,为什么?”
“皇上,臣想问您,他何罪之有?”穆祯瑞不答反问。
“绑走王爷,还不算有罪吗?”穆祯瑜不解穆祯瑞要说什么,蹙起眉,语气也变得凌厉。
“那么,他该是什么罪也没有,因为是臣自愿让他绑走的。”穆祯瑞还是一贯的浅笑;突然,映入他眼中的,不再是克制脾气的皇兄,而是勃然大怒的皇上。
“胡说八道!多少人亲眼看着你被绑,你甚至昏倒在那人怀中,你还敢说是你自愿让他绑走的!”
穆祯瑜怒眼圆瞪,大手用力一拍扶手,震动了整个氛围,让祝桩龄倏地立正,等待将至的责骂;却见穆祯瑞还是一副懒懒的模样,含笑捧着茶杯歪坐在椅中,不为所动。或许,就是他八风吹不动的表象,才让皇上和先皇讨厌他吧!
“当时桩龄本要冲上来救臣,是臣要桩龄别行动的。所以不是那人的错,是臣自己要跟他走的。”穆祯瑞小小声地加了句,充当解释,只不过消火的效果没有,添油的成效倒不错。
“祝桩龄!你踅心惚鸲?憔捅鸲**撬?懈鍪裁赐蛞唬?隳檬裁唇淮?磕隳翘醪恢登?男∶?共还慌饽兀 鼓蚂蹊你苯你纷?蜃?洹?
“不关桩龄的事,是臣下的令,他只是忠心的接受命令罢了;不够赔就别赔了,反正臣还好好的活着。”穆祯瑞轻声道。
他仍然一副懒散样,实在不是他真不怕天塌了,而是因为从山中归来,虽然有祝桩龄背着他,跑的速度更比苏想伊还快,但以他虚弱的身子,这趟劳顿早让他亟欲休憩;再加上听穆祯瑜骂邱颖真和祝桩龄太久,他连吃奶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又怎么会有力气坐正?
“贫嘴!”穆祯瑜又是一声怒喝。
“抱歉。”穆祯瑞仍是浅浅的笑着,不再表示意见,任穆祯瑜自行思考;因为实在太累了,他连害怕穆祯瑜的力气都没了,实在没法子收敛自己风凉得很的嘴。
“无论如何,绑走王爷就有罪,即刻将入捉到,朕要亲自提审。”穆祯瑜在?x那间做出决定,却是个和穆祯瑞的希望完全相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