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脑海内闪过一股不祥,准没好事。
他对自小带他到大的奶妈说道:“奶妈,就说我没回来,OK?”
“少爷,金先生他一直打开监视器——”
仁周原本要踏出的脚步马上又缩回来,他打了个寒颤问道:“真的?”
奶妈点点头。“少爷,你还是乖乖上去吧,免得先生等烦了发脾气。”
奶妈的话如同警钟般敲得他懒散不得,顺从地去见他的严父金同夫。
金父是个中韩混血的男子,自幼随母亲家族来台,并接掌了母亲家族的事业。
他这一生中唯一的缺憾便是生出了仁周这么一个败家子,放狼成性不说,其挥霍如水的态度比散财童子更阔绰。摆阔还不打紧,私生活糜烂,终日在酒色中混日子;
也不想想上梁并没有不正,他这个下梁有什么资格变歪呀?
厚重的红檀木门传来敲门声。
“进来!”门内是低沉与不耐的口吻。
仁周一推开门,老爸一脸的严肃相便出现眼前,他呐呐地问:“爸,您有事找我?”
同夫威严十足地回:“现在几点了?”
仁周瞧瞧腕上的表,道:“凌晨两点又三十七分三秒。”
同夫又问:“这么早你不在床上,去哪?”同夫实在不懂这个么儿的玩法为什么如此疯狂。看看他的哥哥们,中规中矩的,样样不劳他操心;唯独他,总教他这个做老子的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担心东、担心西的,老是怕他出事。
“爸——别糗我了,时间不过早了些罢了。”
“糗?仁周,你哥刚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他还忙著公事,而你却在这玩通宵,太不像话了吧!同样是兄弟,怎么个性差那么多?”
好一个兄弟。说及此,仁周的怒火更加上升了。对,相同是兄弟,为什么哥就特别聪明而他就比较笨?哥彬彬有礼,他就学不来?总归一句,哥是哥,他是他,什么都无法跟哥比。
仁周不屑地说道:“这倒要问你自己,为什么基因会出错?”
金父瞪大了眼,缓缓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仁周见父亲发怒,也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推托地说:“我累了。”
金同夫心忖:时候确实不早了,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要回房可以,但你得答应,往后十二点之前得回来,别再三更半夜的像见不得人似的夜猫子。”
十二点和凌晨两点也没差多少嘛,老爸怎么这么 462嗦。仁周念念有辞的,毫不把父亲的警告放在心上。
一躺回床上,便又开始计划起明日的行程;邀谁出去、玩些什么…*****
搭机南下,实周与丽苏一直是形影不离的。
下榻饭店后,不过五分钟便又陪他东奔西走,又是跑业务、又是应酬吃饭、又是上酒廊,直至夜深方得以休息。一个“累”字怎么也不敢喊出来,只因她见识到了金先生的认真与干劲。他的步调很快,如果不加紧脚步,她是跟不上的;但丽苏却打从心里喜欢他的这股冲劲。
夜已深,两人在房门前分手,今天的应酬似乎让他筋疲力尽。
丽苏问他:“金先生,明早几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