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家里的干预,也更加速了她与阿晃的感情进展。不过,神速进展归神速,盼煦的心底总对两人年龄的差距而有所顾忌。
一日——“盼煦,今天烂兄团的一位烂兄阿南过生日,你可以陪我去参加吗?”阿晃尊重地询问盼煦的意愿。
盼煦从未见过阿晃口中的狐朋狗友,是以听到他提议,心里有那么一点心动,但却——“可是我和他们并不熟,我怕——”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我爱你,我要他们全知道我爱你。”他的表白真够直接的。为了不伤及他的一番好意,她欣然同意了。
可是,当她步入他口中所谓的烂兄阿南的家中时,却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她的心境,那便是——“退避三舍”
这退避三舍不是针对房子,而是阿晃朋友的打扮、装束…噢,MyGod!太前卫,也太夸张了吧。
放眼看去,只有她和阿晃正常点,其他的人头发不是染成砖红便是紫蓝色,衣著更不用说了。女烂妹们脸上的彩妆层层叠,最少的也有四层;男烂兄们更恐怖了,牛仔裤挂在屁屁的一半,要掉不掉的,看起来怪恶心的。她实在怀疑,他怎么能够与他们相处融洽,更甚者成为好友死党?
为了使自己的神经松懈下来,盼煦挑了个最没人打扰的角落,放松一下刚刚所受到的刺激,平复一些险些停摆的心脏。
安顿好盼煦,阿晃端来两杯——盼煦猜是酒的饮品;但当她将酒杯置于鼻下吸上一口,她几乎要被刺鼻的味道冲昏了。天啊,是醋那!她压抑下因一连串的刺激所衍生出的无法忍受之气,问:“你们在搞鬼吗?”
阿晃以不懂的神情看着她,仿佛当她是外星人似的。
盼煦是很大方、很开朗没错,但是再开朗的人面对这种情形时,肯定也没几个人能够接受。
她慎重地问道:“你们在一块都是这样子搞的吗?”
阿晃终于明白她的不适应了,扯著嗓大喊:“你们吓到我老婆了!”
真见效。他一句话立即使音乐降下三十分贝,男孩们迅速将牛仔裤拉回原位,女孩们则卸下调色盘似的彩妆恢复正常。
盼煦无法置信地看着雒晃。“他们——你们——”
不一会,阿南走了过来,边走边将脸上的刺青撕下来,一脸的腼腆和刚刚的凶神恶煞相差何止千万里。
毕竟盼煦也不是在社会上白混的,立即有礼地向他祝贺,这会可换成他错愕了。
阿南以为她会排斥他这种不入流的下阶层,殊不知她也是个随和的人。
盼煦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阿南,阿南眼眶一红,竟然哭了。
盼煦被他的举动吓著了,转头向阿晃求救:“阿晃,他——”
阿晃耸耸肩推说不知,好一会阿南才哽咽说道:“你们知道吗?长这么大,我从没收过生日礼物——”
话未说完,已有人丢来空罐子抗议了:“胡说!三年前的今天,我才送你一个吻,这不是礼物是什么?再说生日的隔天,我…我都献身给你了,你还敢说我没送你礼?”
真是马不能失蹄,人不能失言;才说了一句话,马上被“吐槽”
阿南辩说:“我是指礼物,你怎么连我们之间的私事都抖出来?你三八呀!”
小两口竟当众相互吐对方的槽,说到无话可说之时,更当着众人面表演ki 。
两人真性情又吵又爱的,教盼煦好生羡慕,让她不禁幻想起与阿晃的未来。
不过,只消十秒钟,幻想便遭自己否决掉。基本上,年龄就是一个大问题。
玩闹了好一会,阿晃才偕同盼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