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著门梁,看着他一条抹布在每张桌上来回抹上一遍,可忙得很。“阿晃,你在这上班兼打杂?”
“举手之劳!再说,这也没什么损失,还可算是一种运动呢。华佗不是说过,劳动足以养生吗?”
他的想法著实令盼煦讶然、又感动。“社会因为有你这种人而蓬勃。”
雒晃不解她羹息地抬头看了她一下,不过他所投去的眼神?换来盼煦的会心一笑。
雒晃上台北也有一段时日,女朋友当然不会没有,但他总觉得与女友之间像是欠缺了什么似的乏味。
也许就如同他那一票哥儿们的说法吧——“交女朋友没搞那事,怎么算交呢?”
搞那事?他不解。
“什么意思?”
他们互望了一眼才对他说:“你少逊了,除了谈情说爱外,还得加上个‘做’
的动词。谈情说爱的过程中若是少了‘性’,那就像只喝白开水没配点心似的,日子一久便淡而无味,没法常保新鲜的,笨!”
嘿,诸兄弟们调教的是。只不过,这事该从何处著手?
见他一脸的困惑,烂兄弟们又出馊主意了。
“你不会对不对?”
他腼腆著一张红脸,那模样真教在场的每位又好气、又好笑。气他枉为宜兰烂兄团中的一员,竟还这么的纯情;又好笑他在这宜兰烂兄团中是学历最高的一位,竟连现代的open步伐也跟不上。
浩南好心地想教他几招:“好兄弟自然不忍见你这么的逊,就传授你几招吧。”
浩南说完此话后便毫无禁忌地大赐“黄”招;黄招一出,不止阿晃,连在场几位平时自先进的兄弟也跟著脸红了。
后来实在有人听不下去了。“阿南仔,你少没水准了,连你的闺房奇招也公开,小心南嫂K扁你一顿。”
浩南大拍胸脯:“安啦,你不说、我不说,怕什么?”
幸武插口:“你当然不会怕,因为你吃定我们几个重义气,绝不可能漏口风。
但是,你忘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嫂子就在墙的另一边…”
嘿,说人人到,浩南的同居女友阿玲已进门来。一进门即听到幸武言及墙的另一边,马上问道:“什么墙的另一边?你们在说什么?”
噗吓!幸武与阿晃在心底窃笑,尤其再联想到刚刚浩南的春宫秘典大公开,他们的表情更是特别的怪。
阿玲看了他们的眼神,再回望阿南一会,阿晃首先开口:“大嫂,我有事先走了。浩南,改天再来找你。”
雒晃几乎可说是逃离现场,随即幸武也跟著出来了。两人一交会,就讨论起浩南的死法。
阿玲一向不笨,肯定能从阿南嘴里套出问题;一旦让她知道了,是不可能轻易放过阿南的。
瞧刚才阿南还夸下海口咧,这会可要自食恶果了。
步出巷道,阿晃问幸武:“幸武,我对碧玫没那种感觉,真的只是缺‘性’这档子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