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咖啡喝得太急了。”靳炜抽了张面纸,轻柔地拭去她唇边一点黑色的咖啡渍。
影舞则是动也不敢动,由着他的大手轻柔地划过她的唇边,呼出的气息,竟让她的脑子像被糊住了般。
但或许是因为时间已过太久,于的面纸无法轻易地除去咖啡渍,影舞备感尴尬,红晕不自觉地蒙满整个面颊。小巧的红唇无辜地微启,无助的眼神从她的澄眸一点一湍地漾出,涟细致的耳垂都泄漏出她慌张的情绪。红得象颗西印度樱桃,让人想一口把她给吞了。
她正想伸出手将面纸接下时,他又说话了。
“可能需要一些水。”靳炜停下了擦拭的动作,眼眸顿时变得深沉。
或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红,也或许是因为她呼出的芝兰气息,靳炜这次想也没想地直接覆上她的唇,渴望接触的念头追不上动作发生的速度。
这吻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在她还未察觉这事是怎么开始的,它却已经结束了。
他若无其事地再次拿起面纸,这回轻易地拭去咖啡渍。
只见她整张脸像是被无意泼洒了桃红色的颜料,美得几乎让他转不开眼。
他拿起公事包下车,回身又托起她的下巴,重重地补上一吻,看着她仍旧茫然的澄眸,他心里蒙着一种莫名的喜悦,没来由的。
“我去坐飞机了,先回去吧,我会打电话给你。”话毕,他又看了她一眼,随后才离开。
一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在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火红的脸颊,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是怎么发生的?
她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不是在擦咖啡渍?怎么擦着擦着,自己的初吻就没了,她还呆呆地毫无一丝反应,而他还说些什么,他会打电话给她?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而她为什么乖乖地点头,像在送男友上飞机?
天啊!她绝对不能再喝酒了,一定是酒精的关系才让她的反应慢半拍,迟钝得不像话,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丁影舞了。
她摇摇头,想摇去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只是那感觉似乎并不只存在她的脑子里,还不停地在她心底发酵着、发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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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已经习惯了长途飞行,但是才一下飞机就直接被载往办公室,这样的滋味还是让人觉得生气,更何况已经是晚上近八点了。
“我就知道。”在机场看到专车来接时他就该知道,在办公室里等待他的不会是那一大帮的经理与董事,而会是一脸愧疚的老爸与满脸笑容的老妈。
“累了吧?喝杯咖啡。”看到儿子的脸色并不好看,卓玉静努力堆出笑脸。
“老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受雇于‘长毅’而不是‘风华’吧?”靳炜纵使生气,还是把卓玉静手中的咖啡接了过来,也在她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好歹你也是我的儿子吧!”听到儿子的话之后,卓玉静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她听得出儿子语气中的责难。
“老妈…”靳炜拉长了声音,与老妈对阵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一件事了——永远保持笑容,那就战无不胜。只是去海岛之前,他已经快被老妈的逼婚政策逼疯,所以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一味逃避;但这次回来,他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