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涨红了脸，边咳边气解释。

“呃，不是。”至少这件事不是。

梅十二所有的怒气和惊忧全消失不见，他轻轻将她放下来，长臂轻舒拥著她柔的腰肢，缓缓往曲廊方向漫步。

“那要给我什么奖赏呢？”她兴得挠耳搔首“而且我今天完全没有打人喔，很了不起吧？嫁了人以后果然不一样，我想相公一定非常以我为荣的。”

“是真的去嫖了？”她也被他的反应搞得张了起来，杏圆睁。

他正想指正她“尽忠职守”这四个字用在这儿并不太恰当，却被她亮晶晶，盛满了仰慕与期待的大睛望得心一，脑里原本涌现的话全跑光光了。

“不然梅那么多，搁久了也会坏。”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相公，这样我算不算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老婆？”

“青儿，你究竟是站哪边的？”他没好气。

“唔咳咳咳…”他正喝一粥，闻言全呛糊在间，咳得险些断气。

搞什么，这说话的人不是他吧？

“呃，是啊。”他苦笑。

“那就好啦。”她笑地：“你是我相公，说话当然不会骗我罗，既然你都不会骗我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来，吃啦、吃啦，吃完了跟我一齐去酿梅酒。”

她开心地捧著下“你现在

“谁知采个梅会需要那么多力气？”她喝完了一大碗粥后，用袖随便抹了下沾的鼻端，咧嘴笑：“我肚饿扁了，可以再来一碗吗？”

“你——”他疑惑地凝望着她，黑眸闪闪。“真的相信我的话？不怀疑吗？”

“我早上…没有你那么采。”他微笑，支著下懒洋洋：“不过去外走走。”

“我们…为什么要酿梅酒？”他莫名地动了老半天，后来才大梦初醒地问。

她整张小脸全埋碗里，唏哩呼噜吃得不亦乐乎。

只有五、六人胜得了我，其余的统统不在话下。”他志得意满地笑着。

“可外下雪呢！”她柳眉儿一撩，忽然严肃地问：“你…该不会成亲的第二天就去嫖了吧？”

“相公，”璞娘拧了帕，再替他了两把。“现在觉得怎么样？可以说老实话了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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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猛。

“我…端汤去。”青儿吐吐，赶闪人。

堂堂男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个女人一问就老实话来？就算他没有什么亏心事，可为男人的尊严——

今天也不过才过于四分之一辰光。

“放鹰，真的？”她珠儿一转，松了气笑：“放鹰好不好玩？咱们家有养鹰吗？它会不会啄人？长得俊不俊？我可不可以看看它？”

青儿端著粥过来，满脸惊异赞叹。“少，你跟外人家说的都不一样，这么宽宏大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我们妇女的楷模了。”

“慢慢吃，饭还有很多。”他温和地看着她。

清粥一锅，丰盛小菜五、六盘，和几制得小巧的糕，香味撩拨得璞娘指大动。

“其实呢，平素我除了练功之外，也会思考一下人的理，哪！就拿这次来说吧，我也不是不赞成你采梅，只要安全步骤上稍加注意，那么就万无一失，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我们人事呢，要懂得护自己，护世人…”他拥著她，边走边说。

“相公。”她叹了一气，同情地用绢替他了额际的冷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就算你真去嫖了也别怕成这样啊，我不至于会打你的。”

“哇——”她里的切和光芒简直都快将他醉了。

“对了，相公，今儿早上你到哪儿去了？”她边嚼生米边问。

“我是去放鹰了。”他脱而，随即垂丧气起来。

“可不是吗？他们都误会我了。”璞娘笑得合不拢嘴，大有知我者青儿也的心情。

“你是骗我的吗？”她夹了箸丝脆笋搁他碗里，晶莹的儿眨了眨。

“相公好关心我，我真是太动了。”她满动。“我果然嫁对人了。”

由此可知外人的嘴多坏啊。

终于，他们俩共坐在烘烘的小合里，和著满园梅与一笼炉香，一齐吃这顿迟来的早饭。

“当然可以。”青儿笑地接过碗去。

仆人丫手们望着这对小情鸟相依偎的背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了梦幻般快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