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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4)

“这一段路很远、也很崎岖,这样对你比较好,我也比较放心。”他很满意这样的举措,就如同小时候,他常把小颂恩放在竹篓里,背在背后下山去采买东西一样。

“乖,把药喝了吧!被我已经先帮你过、喝完药,就可以睡了…”

这—个月来,无微不至的呵护,就成了独孤无畏的行为写照,由于关心,让一个平常枝大叶的大男人,贴得不像话。天冷,他拍她着凉,总不忘在启程前拿条厚厚的棉被绕着她的;夜晚,他一定会先替她铺好和的被耨,哄她喝药,喂她吃,再替她手洗脸,然后整晚不眠地烧着炉,好让梅颂恩能睡得温舒服。

“颂恩,前面有一条很急的溪。我会慢慢地走过去,你不要怕,只要抓椅于,我会平安的带你渡过这一条急,抓喔!我要过去了。”

重回往日,让他不胜唏嘘,他转过,看着早已丧失心魂的梅颂恩,沉重的心情,又有谁知情?当年的她,是个笑的小灵,是她让他原本贫乏枯躁的生命,因她而炫烂丽。颂恩哪!颂恩,不你的伤多么的严重难医,无畏师叔对天发誓,我一定要医好你!他在一步步沉稳的步履里,对着漫天的大雪,默默地对自己许下这样的约定。

“来,把脸,手也给我吧!你看,都脏了。”

“失望!师叔会失望的?”她终于有动静了。

突然,一声轰然响!他一个转,就发现是上游的冰山崩了,一块块偌大的冰块掉了溪,朝着他们的方向来势汹汹…

都陪你。”他下意识地再握她的手,像是他定不悔的承诺。而他卸下了脸上的面,连同他临时刻在树上的字,一同留给了随后将会寻来此的梅家人。他在树上写着,他将陪梅颂恩去疗伤,或许一年也或许两年,他会保护她、照顾她,直到她痊愈的那一天,届时他会平安地再把她送回家。

就这样,他扶起她,重新走在茫茫一片的雪地上。

独孤无畏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横在跟前湍急的溪,不禁暗自忧心仲仲。不过,这是条必经之路,纵然惊 险万分,他还是只得一咬牙,冒险横渡了。

“来,坐着试试看,这会让你更舒服一些。”独孤无畏特地了半天的时间,完成了一张竹椅,打算将她背在上,走过这一路的风雨。

他总是在她的边打盹;在她睡不着时,说话给她解闷;在作噩梦时,安抚她的慌惊惧。他总是在她一醒来,就能及到的地方等着,他用他最温柔与细心的方式,来默默减轻着她内心充满的恐惧。

“这…”梅颂恩有错愕,一莫名的受,开始在她的心底滴累积。

“伸右手,树枝在你的右边…”独孤无畏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对她的反应痛心疾首。

不过,他的惊狂大叫,却丝毫没有叫醒梅颂恩,她让湍急的冲到了石中,载沉载浮着。而她失去了挣扎的念,任凭独孤无畏的叫嚣狂喊,她依然无动于衷,看着她就要沉里了…

走着、走着,严寒的冰,将他的脚都冻麻了,也让他的脸冻成青绿。不过?他一心只在意背上梅颂恩的动静,他发现,她还是一副恍惚样,本不知危险正在脚下

“颂恩,抓啊!”他一惊,大叫一声后,就让猛烈湍急的冰块与溪,给撞了溪里。“颂恩,抓着旁边的树枝,伸手,快伸手!”

“来。喝汤吧!会不会太?我帮你凉些吧!”

就在他们快接近目的地前的那二时,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终于将半死不括的梅颂恩,从封闭的炼狱里,给敲醒了…

他这才知,原来,她的伤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为了激起她最后的求生

当年,他与她就是这样一路走过多少的风霜;而他没料到,在十年后的今天,他仍要如此陪着她,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雪,又纷纷地飘下了,而他牵着她的手,更牢了。

在这样严寒恶劣的气候里,他背着她,走走停停,十天、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尽离长白山愈来愈近,但梅颂恩的心境却始终没有好转,她依然成日浑浑噩噩地,有时一天还说不到一句话,沉默得让独孤无畏好忧心。

“梅颂恩,你给我醒来,我不准你死,像你这样懦弱的人,就算要死,连阎王都不会收的。原来你这么弱无用,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娘?又怎么对得起你的无畏师叔?他们会好失望、好失望,他们会因为你的轻生,从此对你失望到了极!梅颂恩,你听见没有?”独孤无畏攀着一旁的树枝,奋力地想游到她的边去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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