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璇。”他努力回想。

丞鸿。”

“这些问题都给我。”

她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她心底崇拜的白王，从她开始知男生与女生的不同时，她就默默喜上他。

一直到琴声歇止，洪亮的掌声倏地响起，她由原本盯着的琴键上抬起，当她看到鼓掌的人，心漏了一拍。

“昱璇？！”倪柏翰不自觉的喊了一声。“你是那个发短短，说话小小声的余昱璇？”

“当然。”

“说话也大声了！”他微笑。

“你看呢？”他反问她

“你有跟他们收任何费用吗？”

“你…真的可以？”

“我回来了。”倪柏翰只是定的一句。

“也更有自信了。”

小朋友们立刻吱吱喳喳、开心的离开。钢琴课有时是无趣的，能提早下课当然很好。

“婆婆，是谁在弹琴？”他忍不住问。

萧的曲对余昱璇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作品，他是史上最伟大的钢琴家之一，写了许多相当动人的钢琴旋律，每首曲都传达了他内心的甜情和温柔情怀，所以她一直很喜他的音乐。

“我从这里去，今天有了能力可以回馈，怎么可能和他们收钱，难得他们对音乐有兴趣，我启发他们、鼓励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向他们收取一钱，更何况院里的经济状况愈来愈差，我还在担心到时这些院童要何去何从，况且婆婆老了…”余昱璇不是要吐苦，而是对他的信任、他的能力、他的本事，使她娓娓她的烦恼及育幼院的困境。

“是成熟吧！”

有一秒钟，余昱璇想大哭或是尖叫。他居然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事，他竟然记得。

“什么？”她不解。

倪柏翰双手环着的看着小朋友们离开，突然涌起一个疑问，开问了她。

她咬。

“余昱璇！”他想起来了。

“小朋友们，我们今天先下课，老师有事要和这位大哥哥谈。”余昱璇温和的对几个和她学钢琴的院童说。

“展丞鸿…”倪柏翰重复一次。

“你变漂亮了！”

*　*　*　*　*　*　*　*

“我看到了。”

倪柏翰！

倪柏翰等着婆婆找他想要的东西，而在这等待期间，一阵悦耳、清脆的钢琴声传来，那熟悉的曲调令他听得神。不知育幼院里也有这样的手，听得来弹琴的人应该音乐造诣极。

“你的发长了！”他又说。

“当然没有。”

“对，去和她聊聊吧！”

“我还有资料。”她转上要去找。“这些年的景气不好，很多的企业都垮了，不知这个展丞鸿的事业有没有受到影响。”

“是啊！”他开心的注视她，过往的一些回忆全都浮上前。“你该知我是谁吧？”

十五年了，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再见到他，日一天天的过去，她知他去了维也纳学音乐，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但是，他回来了！

“这时候…”洪婆婆看了下表。“应该是昱璇，她一、三、五的下午都来教院童钢琴。”

“倪柏翰。”她轻轻的说。

“那么是义务的？”

“你没忘了她吧？”她呵呵笑：“她只小你一岁，以前老跟在你的边，你去维也纳，她哭得最伤心，一年后才接受你暂时不会回来的事实。”

“你没忘？”

“免费的？”

余昱璇不习惯挖苦人或是讽刺人，不然她一定要好好揶揄他几句。要忘了他，除非她得了失忆症或是了棺材，不然她是不可能忘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