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慎重地点头，举手保证他一贯的立场。

但心神具失的毕明曦，却没注意到他绿色眼眸里溜过的一丝得意。

他真的不再出现了。

连续几天，楚江风就像消失在地球上，试图打电话给他，永远是处在没人接的状态；直接到他家门口堵人，却老是大门紧闭。她每天神经兮兮地开着手机，除了规划展览的事必须出门，其它时间——定待在古董店里，等待他有可能的现身，然后笑着告诉她，他其实并下介意那天的事。

可是，他始终没来。

她以为他会一直容忍、一直退让，可是她错了，一次次地将他往外推，终于将他推出心门之外。

她探测到了他的底限，可能从此之后再也挽回不了，这就是她希望的结果吗？

如果她能少一点无谓的坚持、少一点自尊，他们将是很幸福的－一对，但她总是踏不出这一步，怕自己被要、怕旧事重演、怕他无法给她足够的心安。

然而，那些都已经不算什么，如今她最害怕的，是他最后离去的那个笑容，疏远而冷漠，那不是她认识的他，她永远不希望两人走到这种结果。

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就好，让她厘清心里的一片混乱，她相信自己会投入他的怀抱，但他选择了最狠的方式，当头敲醒她的懵懂：

她从此失去了他吗？

“明曦！下楼吃早饭了，你还要睡多久啊！“毕老的声音像一把剑，打断了她的沉思。

天知道她几天没睡好了，如果能好好睡一觉，丢开一切，她宁可不要吃饭，纵使这种想法一定会被某人指责，然后强塞她三大碗饭…

不，不会有那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了。

“啊——啊——”狠狠地狂叫两声，她大力拍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快些从消沉里回复过来。她可是毕明曦啊，再低落下去怎么成？又不是没有男人就会死，少了他，太阳依旧从东边出来、地球

依旧在运转、了不起寂寞一点、空虚一点…

气恼地走下楼，她用力踏着楼梯像在泄愤，可是她就是放下下，放下下啊！

来到餐桌边坐下，毕老仍然埋首在电脑之后。她表情呆滞，坐下，直盯着桌面上的花生厚片上司，就是提不起劲去吃它。

“女儿啊，你知不知道老江最近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天没；电话来？”毕老突然喃喃念起，双眼仍未离开电脑萤幕。“明明他；。天都会打一通电话来的啊…”毕明曦闻言一怔！他以前天天打电话来？那么，现在他真铁了心完全不再和她联络，连和老爹也断得干干净净吗？

“真的很奇怪…”毕老摇头晃脑迳自说着：“过去我在游戏’站的帐号，都靠他每个月帮我加值一些点数，前两天我连上站后，发现他一次帮我加了一堆，几乎是整整一年份哪…”

那是因为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而做到以后，他便再：’和她身边的人毫无瓜葛。毕明曦咬住下唇，拳头握得老紧，像在二耐什么，整张脸都胀红了。一下子进出胸口的酸楚与刺痛，化为意，瞬间浸润了她的眼眶。

“还有啊，我那天试着打电话给他，本来即使他不在，也会有个声音甜甜的女孩子接电话，现在怎么打也没人接了…”毕老抬起头，不经意看了毕明曦一眼，却狠狠吓一大跳。“喂，女儿你怎么了？“

但见她坐在餐桌前动也不动，眼睛死盯着桌面上的上司，但泪早巳流满整张脸，只是紧闭着嘴，不哭出声音。

“不想吃土司也别哭啊，老爹下次帮你做点别的？”毕老急忙来到餐桌边，粗鲁地抽出一堆面纸想帮她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