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你竟连老三的妻子也──”乔大少痛心疾首,却无法挽回什么。“老三做了什么,要让你如此赶尽杀绝?”
虽然平时不亲,但自己的手足之间发生这种事,总令人感到痛苦。
乔依人望着兄长痛心的脸,幽幽启口道:“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米米米很奇特的经验,殷小小睁开眼睛时想着。
人生就是经验的累积,好啦,她现在多了一个昏倒的经验啦!
那一瞬间只觉晕眩,天旋地转得难受,不一会儿便失去知觉。
她只感觉新鲜,但转头看见脸色比平常更难看的乔三少,她忽然觉得这种让人担忧的经验还是少来为妙吧?
乔文华见她醒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还有哪里下舒服?”
“没有。”她自己坐起来“倒是你,看来比我更不舒服哩!何必在床边守着我?可以上来呀!”
“只要你没事就好。”乔文华放下心中半颗石头。
心中另一半石头是她身上的毒。为何会对她下毒?
他若死了,她便只是个三少夫人,守寡的寡妇,对乔府的大权完全没有利害关系,谁会害她?
殷小小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
乔文华闭上眼“你吓死我了…”
“我才要让你难看的脸色吓着了哩!别让我才醒就得照料你这病人啊!”殷小小心中其实是感动的。“我娘呢?”
“请岳母回房歇息了;岳母身子不好,不宜太过劳累…”他皱了下眉,忍住溢到喉头的一声咳嗽,却不成功,溜出一串闷咳。
“不宜劳累?”殷小小不悦地拍着他的背“你在说你吧?上来。”
“嗄?”
她退到里面些,拉起棉被“快呀!还要我伺候你脱鞋更衣不成?”她?起眼睛道“不…不必。”乔文华慢吞吞地起身,脱鞋上床。
殷小小棉被一拉,盖住两人,笑嘻嘻地说:“好啦!这样你也不会太累了,想睡便睡,不是挺方便的?”
“是呀…”望着她,他微笑道。
“对了,”殷小小突然?起眼,语气不善地说:“那个欠揍的吕洞宾跑哪里去了?”
“洞宾怎么了吗?”虽然不见得会同情他将有的下场,但他还是该好奇问问。
“他竟然敢对你胡说八道!”殷小小激动道:“破坏我的名声,我非要他好看不可!否则我就不姓殷!”
虽然知道这时候提起这件事不太恰当,但…“小小,你早已不姓殷了。”
嫁了他,便改姓乔,她忘了吗?
嗄?殷小小顿觉有点糗地横他一眼。臭病痨子!这里没人还拆她的台!
棉被底下,乔文华拉住她的手,微笑地说:“小小,等你痊?之后,我们一同去逛街好吗?”
“是正等你痊?吧?”殷小小道“我只不过身子不舒服,休息一下便又生龙活虎的了,不需要用『痊?』二字吧?”
“嗯,是啊…”他笑着对她提议“但我想早些,若你明日可以,我们便明日出去好吗?”
“我可以,但你不行。”全身只剩骨头,风一吹便倒还想出去碍手碍脚?到时若他不支倒地,她不是得把他扛回来吗?
“我想…”
“想早点把身子养好比较实在吧!”殷小小抢白一阵。
他不再开口,只是一直盯着她瞧,眼神中带点浓浓的…哀求?哀伤?反正让她看了心里也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