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声音学着她的腔调，接着迸一连串的笑声。

“否则你要我如何？”夕颜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痛，嘶吼声“我怎么都不对，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你才会满意，是不是要我消失你才开心？好，我消失，我不会再妨碍你任何事了。”

他眯起漆黑的双眸，凝望着夕颜离去的方向，任由椎心的痛楚啃噬着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早已迷失在那双似黑眸中，再也无法寻回…＊＊＊

泪不知何时放肆的在夕颜的脸上奔，她挣开他的手，跨下炕床，泪模糊的往外跑。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只知自己必须逃得远远的，逃开这一切的难堪与酸楚，逃离她心却也令她心痛的男人。

“睛不用瞪得这么大，你以为我是真的疯了呀？要不是为了活命，我又何必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唉！”妇人长叹了声，走向夕颜，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嗯，果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霄儿的确有光。”满意的笑容浮现在她爬满皱纹的脸。

不行，他绝不能让惜改变自己，他绝不能因为情而让自己弱！没错，他的决定绝对不会有错。

妇人完全没有当时的疯癫，反而正常的说着话，这让夕颜到有些惊讶。

不知跑了多久，夕颜才恍惚的止住脚步，失神的站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似的，完全没了希望。

“谁？”夕颜仓皇的寻着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跑到那个荒废的小园中。

“该死，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我不也接受了你的一切吗？难连我娶个侧福晋，你都不能开开心心的祝福我？”不知为何，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让阎霄心中升起一 怒气，还有对自己的懊恼。

自己，他不得不这么。

夕颜轻轻颔首，幽幽的：“我知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不会妨碍你的。”

“放心，你是正房，她是侧室，你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的。”阎霄的双手在耳侧握成拳，迫自己压抑下拥她怀，告诉她他只要她一个人的冲动。

“别害躁了。”妇人看她的无措，扯扯：“上回我不也让你瞧光了哭相吗？这回算是你还给我好了，况且，你又哭又笑的，谁知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呀？”

“好，我笑、我笑…”忍着惟心之痛，她用尽这辈最大的力气，绽放一抹绚烂的笑容“我祝福你跟她…白偕老早生贵…”

夕颜黯然的牵牵畔，低声：“对不起，上回我突然跑开…”

她拭丢脸上的泪珠，定睛一瞧，才发现说话的原来是那个中年妇人。

没错，她的确表示过她会接受他纳妾，可没想到事情一旦成真，这痛竟会如此刻骨铭心，直要她生不如死。

一抹凄绝的笑靥飘上她苍白无血的脸上“这就是你对我的保证吗？”难他不知，她要的不是这些，只是专一的对待呵。

“大娘…”狼狈的模样被人瞧见，夕颜到有些尴尬。

他暴的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算啦，谁瞧见一个疯婆不会吓跑？你还算好的，没有一看见我就跑，还陪我聊了一会儿，嗯，由你来当霄儿的媳妇，算是合格了。”

“我从没隐瞒过你这可能，而你也接受了，不是吗？”他咬咬牙，开始痛恨起自己来。

她的贺让阎霄的心纠起，将恼怒一古脑发在她上，讽刺的扬：“告诉我，你是否本不在意我再娶？否则为什么说得这话？竟然可以笑着祝福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早生贵？”虽然明明是他要求她祝福，可是真从她中说贺词时，他却又愤怒的想要杀人。

“哔，你又哭又笑的，究竟是在哭还是在定呀？”

“是、是呀，我早该知会有这么一天的。”她颜笑的咧开，仿佛听到了内心淌着血的声音。

呵，没想到当初救她的人，如今却是伤她最重的人。夕颜自嘲的苦笑，本已涸的泪，又被笑意给了来。

“既然没有不满，为什么不灿烂的笑？为什么要装一副被人欺陵的模样？”

“该死！”他咆哮了声，愤怒的将房内的瓷瓶一一扫落，而后颓丧的坐在椅上，从来没有过的无力的捉住了他，这不是他，这绝不是一向冷情毅的阎霄。

“我没有不满，我也不敢不满，为什么你要这样我？”的泪仿佛灼烧着眶，让她几乎要下泪来，不过，她仍然勉约克制住，只为了不让他瞧见自己的不愿 与悲伤。

“大娘

是呀，她还活在这世上什么？早在当初被污辱之时，就应该潇洒的走，何苦眷恋这世间，反而又惹来一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