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了心,她猜他又在嘲笑她了。
“我只杀了一个人,”他解释道。“胆敢碰你的那一个。其它的三个都只是被我击昏而已。你要我杀了他们吗?”
“老天,当然不要!”杰宓说道。“那一个在试图攻击玛莉时,被丹尼击倒的盗匪呢?他是死是活?”
“这你就得问他了。那个盗匪当时也想攻击你,杰宓。你没注意到吗?”
“玛莉比我重要。”
“你真的相信这种胡说八道?”
“保护姊姊永远是我的责任,亚烈。”
“你为什么没问起那个被你以匕首刺倒的家伙?”亚烈问道。“你的瞄准很不错。”他补上一句。他打算给她一点点小小的赞美。“你杀了──”
“我不要谈这件事!”她扔掉“野火”的缰绳叫道。
他又说错什么啦?他甜美的小妻子彷佛快要昏过去了,这女人像个谜,亚烈迷惑地摇了摇头。厌恶杀戮显然是她天性中的一大弱点,不过他必须承认他很喜欢她这个弱点。
再让她如此得逞,这个女人迟早会把他软化的。她必须逐渐习惯杀戮这回事,因为那是荒凉的高地一带的生活方式,只有最强壮的人才能存活下来。他得把她训练得强悍些,他暗暗决定,否则她不可能活过第一个严寒的冬天。
“好吧,老婆,我们不讨论这件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顺了她的意思。
她的肩膀放松下来,但身形有些不稳,亚烈于是伸出一手环住她的腰。
“我所做的是出于自卫,”杰宓告诉他。“如果我伤了那个恶心的男人,上帝当然也会谅解的,玛莉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嗳,”亚烈同意道。“你的确只是伤了他而已。”亚烈把杰宓抱下马,开始朝他的坐骑走去。
杰宓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你在做什么?”
“你将和我共骑。”
“为什么?”
他叹气的呼息吹开了她的头发。“你打算质问我的每个举动、每句言语吗?”
“如果我这样,你会生气吗?”杰宓问道。
“不,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她嫣然一笑。“我嫁了一个最惊人的男人。”她告诉他。“你永远不会发脾气。”
“你是在找碴吗,英格兰小姐?”
亚烈的全部注意都集中在她的嘴上,他想轻咬她的下唇,更想把舌头探入她口中,品尝那已属于他的甜蜜。他不知道她是出于有意抑或无心,但她的手指正抚摸着他的颈背,她丰满的胸部则贴着他的胸膛。一个男人只能忍受这么多了,亚烈告诉自己。
他俯头向她,杰宓则在半途中迎上了他。
她的嘴正如记忆中一样柔软,也一样诱人。那是轻柔、毫无所求的一吻,也绝对是太短和令亚烈感到挫败无比的一吻。她没有为他分开双唇,而且在他打算更深入时撤退。
亚烈没让一脸快乐的杰宓看出他有多么挫败。虽然她勇敢又美丽得不可思议,但显然不知道要如何接吻。教导她当然将是他的责任,亚烈期待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