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绊，你有不专心。”

但是换个角度思考，这样的人看起来完全不会有自杀倾向，例如她，不就是在没电的房里，还住得习惯？

赵纸绊看了她一会儿，里慢慢浮现困扰和懊恼的表情，双手不自在的翻动桌上的参考书。

“我最近压力很大。”赵纸绊推了推镜，在几乎从小认识的于莫莉面前，老实承认不敢说的话。

赵纸绊见她把一些小孩洗澡用的玩

之前他们为了搬家的事吵架时，她是怎么说的？

蓝朔维闻言，不发表任何言论，等待她的下文。

于莫莉于是把注意力放回书上，没多久就听到惊呼和杯翻倒的声音。

对她而言本不会有活不下去的原因，也许当初律师给她一个纸箱，她也能活下去，反正“久居则安”嘛！

“真不知该说是没神经还是乐观。”蓝朔维揶推揄。

难怪她会担心。

也许是她的习惯，很多事她总是很斟酌的说，有所保留，不愿让他知全。

“要和我谈谈吗？”

赵纸绊没有答腔，喝完红茶后，把碗盘收槽里“今天是礼拜四，我要上家教，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在饭店里上家教？”虽然她父母的朋友极有可能也是富豪等级，但是上个家教不在自己家，还特别跑到饭店去？

“那时候没有公车了，我去接你。”

于莫莉转动笔，说观察家教兼好友的赵纸绊二十分钟后的心得。

“久居则安。”赵纸绊回答。

蓝朔维能觉她保留的说词，一抹暗影飞快掠过底。

“介意我一起来吗？”于莫莉虽然问着，但是已经拉开浴巾，坐特别尺寸的大浴缸里。

“没关系啦！放着就好了，我找人来收，倒是你的衣服都了，快浴室！”于莫莉下她忙碌的手，促她去清洗。

“晚上十一。”

一瞬间，蓝朔维想起赵氏夫妻的样——一对笑容满面，看起来对人没防备的“老好人”或许笑容是比赵纸绊多了些，但是可以觉得遗传基因的可怕，都是一样的天兵一族。

蓝朔维微窒，最后想，他和这些天生的有钱人的价值观实在差太多了。

蓝朔维起了疑问，却无法当面问清楚。因为他承诺过不会再发脾气，不要有争执，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就好。

“抱歉。”赵纸绊迅速移开书本，并四寻找卫生纸来。

以前往过的女人，即使是他完全没听过或不认识的路人，一有什么有趣或八卦的动向，都会噼哩啪啦说给他听。但是赵纸绊完全不同，仿佛还有某分是在警戒、试探他，或是不愿意被人侵犯的领地，于是她自己竖起了一墙，不让任何人跨过。

“有电没电，你有差别吗？”蓝朔维突然问。

“他们在长滩岛，过得好像不错。”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只有底窜的安心，说明她有多兴接到双亲平安无事的消息。

“前阵我爸妈寄信给我。”没注意到他若有所思，赵纸绊突然提起。

和她聊天的时候，他常常有不小心撞到那面墙的觉，即使过了好一阵，仍不能习惯。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从小就住在饭店里。”赵纸绊理所当然的说。

对，没错，就是这句，久居则安。

赵纸绊被她推浴室，还听她喊着“把脏衣服给我”的话，没多久她坐在可以眺望台中市夜景的浴缸里发呆。

“嗯。”赵纸绊没有拒绝，说了一间台中着名的五星级饭店的名字。

情人间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坦白的？

”赵纸绊到为止，似乎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