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
“不会的。这些虚线和实线都有规律,要弄错都难。”
…老子就是那种从来都弄不对的人!
程逸岸恶狠狠地瞪了瞪霍昭黎,屈身研看。
这样便清楚了。刚才走的“震”位,从八门上讲是伤门,位在东,但是这阵势瞬息万变,现在早就找不到来时路,自然不能以震为坐标了。
眼下情况譬如有了地图,却因为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而无法找到前路。
唯今之计,只有再去确定一个“地标”才能按照方位找出“生”门或者“开”门的所在。
“走了。”他站起身,随便选了条路走。
这个时候,只能赌运气了。若是抽中的地标恰好是“死”门,那么他二人就死在一块儿算了。
程逸岸猛地顿住步伐,什么死在一块?说得像殉情一样,恶心恶心!
愤恨地回头瞧霍昭黎一眼,道:“你走前头。”他才不要比他先死,反正有什么状况拉这小子当垫背再说。
霍昭黎看来正有此意,二话不说走到他前面,虽步履缓慢,神情却甚是高兴。
“被我害死,你很开心吗?”
“嗯!”霍昭黎回头,笑得天真烂漫“为大哥做事,我自然开心。”
“…有病。”程逸岸面上一热,心中有些愧疚,又立刻替自己辩护:他可不是故意使唤人做挡箭牌,只是反正遇到危险这小子又会没头没脑冲上来,还不如直接叫他涉险,也算减少不安定因素。
二人保持十步之遥,慢慢走着。见到不远处一方空地,空地上有个浅浅水洼,月光下反射出静谧光芒。他心中一动,正要出声提醒,霍昭黎已大步走了过去。
霍昭黎来到水洼边,瞧一眼,见无甚稀奇便要走开,忽然间脚一滑,整个人沉了下去。
碧绿通透的液体顷刻充满整个视野,上方射进的亮光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正在水中。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掉进了湖里?这么大的湖,之前怎会没有发现?霍昭黎心中奇怪,倒不如何害怕。家乡到处是湖,自小在水里玩惯的,凭他的泳技,随便一游,就能离开这里。背上的伤口渗进水,有些不适,他慢悠悠地踢腾起脚,准备上岸。
一动才发现,双脚不知何时被水草缠得死紧,动弹不得。
他焦急起来,想伸手下去拨开水草。一动之下,背上伤口开裂,口鼻也因无暇顾及而吃进了水。
他越来越慌,双脚不住往上扯,仍是挣不开水草,手又碰不到脚,背上的上越来越痛…
程逸岸看着霍昭黎像中了邪一般,一个人坐在水洼边,双脚缠在一起不住蹭地,一只手摆出滑水的姿态,另一只手则拼命地想够到双脚——实在是莫名其妙。
“你干吗?”
霍昭黎似乎听不见,继续挣扎着要摆脱什么。
“霍昭黎,再不回话我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