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岸冷哼：“是，是。我本来就是臭名昭著的大恶人，你自己把我想成好人，现在又来怪我，真是愚蠢至极。回家吃去吧大善人，别在江湖上丢人现。半死不活的样，看了就恶心！”说完，狠狠地戳着霍昭黎的前。

完全没有招数的，再常见不过的斗殴。

就算没有错事情的人，也要杀？”霍昭黎的嗓音发着抖。

程逸岸用力挣开他的钳制，见未结痂的伤又渗血来，心中愈怒，跟着他吼：“本来就是小事！我杀人不知有多少，要是像你杀一个就发一次疯，早就死过不知几百次了！”

佟逸海未变的朗温厚笑容，正要回话，想起边站着的二师兄，险险住了。只见刘逸书面如寒霜，剑鞘，明晃晃的青钢剑冷芒一闪，喝：“恶贼！我岳父的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终于回复一人行路的清静，程逸岸为了庆祝，抓最好的药补，住最好的旅店，吃最贵的饭菜，最后还雇了辆大车，舒舒服服地一路躺到泗合山下。

霍昭黎挥开他。二人恶狠狠地互瞪。接下来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二人在雪地里扭打成一团。

“就算我说不是我的，刘二侠会信吗？”

霍昭黎突然起来，揪住程逸岸在外的肩膀，大吼：“小事？你说这是小事？”

霍昭黎恍若未闻，仍是一个劲地哭。

“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冷冷的嘲讽声响起，前小径上，赫然站着两个人。

霍昭黎也不抬，跪在积雪掩盖千驷血迹的地方，默默泪。

“难看死了！”程逸岸猛地站起来，指着霍昭黎鼻大吼“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我不要再跟你一起了。”

风声耳，程逸岸完全不知他二人何时现。

程逸岸本就伤势未愈，忽遭突袭，稍缓得一缓才行闪避，虽

程逸岸看着剑尖，心想刘逸书平素是冷静的人，这回如此冲动，怕是恨得狠了，摇苦笑：“我要是说得清楚，早就说了。罢罢，人是我杀的，我任凭刘二侠置便是。”

扔下这句话，胡抓了把雪敷脸，着腹，踉跄走几步，翻上，绝尘而去。

到底回来什么？自己心中都没有底。

程逸岸微愕“你信？”

青山不老，生活了六年多的所在，并无大变。倒是自己已由一个少不更事的孩，长成识得世间烦恼的大人。程逸岸站在一棵老松树前，缓缓伸手，摸着刻在树上的童稚图案，想起小时在附近游玩的情景，不觉有一沧桑升起。拍拍树，笑喃：“老伙计，我竟又回来了。”

刘逸书的夫人，是前盟主安厚坤三女，据传安盟主为程逸岸所害，此仇可谓不共天。

霍昭黎咬牙切齿地：“你是大恶人！”

佟逸海瞄了师兄一，大着胆：“师弟，我们私下里都不信是你的，二师兄为这事，已经和师嫂不知吵过多少次了——”

那失望至极的神看得程逸岸心中很是窝火，立刻沉下脸，冷声：“你以为我你跟吗？明日一早，咱们分扬镳便了——这么小事都放不下，算什么男汉大丈夫！”

刘逸书清俊的脸上青暴起，默然良久，才咬牙切齿地：“只要你有证据，我自然信！”

积雪太厚山路难行，程逸岸就算要耍派，也雇不到人抬他上山，打发了夫，循着小径，慢慢往上，走走停停。

稍微的慌过后，他懒懒扬眉“刘二侠，佟四侠，别来无恙？”

泗合山为长白山余脉，虽有号称飞仙、豹隐、涉霞、蹑红诸峰，景却无甚可观，知名只因百多年前，有人在飞仙峰上开宗立派，近几十年来“泗合门”人才辈，已故掌门冯崇翰更曾是领袖武林的堂堂盟主，因而才使得这座辟边陲的小山，在武林中大放异彩。

程逸岸不屑地：“若是杀人之前还要一一查对他生平劣迹，哪里还会有半分快意？”

程逸岸不声不响地站了一会儿，将鞭重重扔在他边地上，步行离开。

霍昭黎一个鲤鱼打站起来踹开程逸岸，跪在雪地上，突然开始哭，边哭边捶着厚厚积雪，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刘逸书未料他承认得这样快，一愕之下还未动作，突然间斜刺里冲三条人影，两剑光，从左肩、后背袭向程逸岸，一条索则缚上了他小。

过了一会儿，远去的蹄声又变得清晰。

“逸海，住！”刘逸书皱着眉，轻轻跃下岩石，来到程逸岸所空地，长剑堪堪指住他咽“你若说不个理来，休怪我剑下无情！”

霍昭黎压住程逸岸，望他脸颊上就是狠狠一拳，程逸岸半边脸起。程逸岸用额去撞他鼻梁，霍昭黎顿时鲜血长，趁这个时候，程逸岸翻骑在霍昭黎上，对着他的脸啪啪啪起掌，霍昭黎一张俊的脸瞬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