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疯狂也罢。第一眼见到她时,虽也惊艳于她的容貌,但真正吸引他的,却是她那独特的性格。他期待著,与她相处之后,是否会有新的体验呢?
笑艳侧著头思忖许久,最后老实道:“说不留恋是骗人的,这儿可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我又不是草木,一定会有不舍。”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他的口气决然,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笑艳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仍是噤了口。
毕竟她的卖身契已经交到他的手中,以后自己的主子就是他了…
?E,自小她的梦想就是离开“美人楼”然而一旦真的能离开了,却又带著满心的依恋。
何年何月,她才能再回到这儿呢?
而到什么时候,她与姐姐才能再次相逢呢?她轻咬著唇瓣暗暗伤神。
外表看似无忧无虑的她,事实上心底却藏满了心事,不断堆叠累积成一片片愁云。
罢了,这就是她的命,不是吗?笑艳自嘲地一笑,要自己放宽心。她相信姐姐和她也是同样的心思。
“不怨天尤人”是她们姐妹活至今日的原则,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是一种活下去的目标。
于是,笑艳深呼吸一口。 “那笑艳立刻回房去收拾衣物,等等就与爷儿一同离开。”
“嗯。”皇龙辰觉轻答一声,便见她转身踏进房里。
不到半盏茶时间,她已抱著一个包袱踏出房外,来到花厅,娇艳的脸上带著淡淡笑容。
他眼光移到她的身上,才发现笑艳已换下那袭华丽的桃色薄纱,穿上一套粉色的素面衣裙,满头的金步摇、五钗全都拆下了,只简单地将一头如瀑长发编成两东麻花辫。
虽然衣饰皆相当朴素,她看来仍纯洁清灵。
原本脸上的五颜六色也都被她卸下,天生丽质的小脸如同一朵纯白百合,在他的眼里绽放。
皇龙辰觉怔愣了好一会儿,无法将眼光从她脸上移开。
“爷儿?”她歪著小脑袋,忍不住皱起一张小脸,望向他发愣的俊颜。 rm正不是我哪儿不合宜?惹爷儿不高兴了?”
“不。”他摇摇头,话中有话地笑答:“你每一次的装扮,都会教人眼睛为之二兄。”
笑艳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爷儿,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您?”她只觉得他很面熟,却不怎么熟稔,肯定不是常客。
他扬唇笑了笑,她果然不记得那天在市集发生的插曲了。
“你还记得市集的事吗?”
“呃、呃…”她一听,全身霎时僵住,小嘴微张地望着他,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难怪他这么眼熟,原来就是被她坑了一锭金子的那个冤大头呀!
“想起来了吗?”望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他薄唇更往上扬了。
“嗯、嗯…”她涨红著小脸,完全不敢搭腔,怕他翻旧帐,既而讨回自己之前损失的金子。
面对这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也只好尴尬地朝他乾笑了。
“若我没有提醒你,你是不是就记不起我了?”他挑眉,好奇地问著。
他一直以为欢场女子阅人无数,也应该会训练出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却老是一脸茫然,非要他提示才恍然大悟。
她又嘿嘿地乾笑几声。“我、我的记性真的不好啊!”“那我倒想知道,为何经过我一提起,你就能马上记起?”他望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
笑艳轻咬唇瓣,赤红著脸,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事实上她惦记的是那锭金子,而不是他的人…
然而这样的话,她却只敢藏在心中,不敢冒然说出口,免得等会儿真惹怒了眼前的大爷。
“我替你说吧!”望着她羞赧的小脸,他轻笑一声。“是因为你记得我那锭金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