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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发生了什么事?是奇迹吗?
隔天早上,方雪发现程予huan忽然变得积极了,他不再轻言放弃,也无须她的“督导”主动不眠不休地zuo菜,用自己天赋的味lei去想像魔术师的味dao。
尤其是最重要的主菜,鲭鱼汤。
这dao料理的主要食材是鲭鱼,加上ma铃薯、洋葱及nai油熬煮,吃的时候pei上淋了少许醋的面包片。
“是nai油的关系吗?”她猜测。“布列塔尼地区的nai油闻名全法国,是不是需要某zhong特殊的nai油?还是盐的关系?据说那里有某个小岛生产的海盐,号称“盐中之hua”细致的风味,被法国mei食界视为经典。”
“盐跟nai油当然很重要,不过我想了一整晚,最重要的大概是食材本shen吧。”程予huan悠然下结论。
“你是指鲭鱼?”
“没错。”他点tou。“我认为鲭鱼的鲜度才是决胜败的重点,一条好鱼能引chu鲜mei的汤tou,就算不用什么特别的调味料,也能让汤变得好喝。”
“话是没错啦,可是鲭鱼本shen就是一zhong很容易腐烂的鱼类啊!听说就连日本人也不太敢吃鲭鱼的生鱼片,还有人说这zhong鱼在liu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变臭。”
“在liu动的时候就开始变臭?”程予huan好玩地扬眉。“这zhong说法倒ting有趣。”
“有趣什么啊?”方雪一点都看不chu这句俗话的幽默之chu1。“重点是这是一zhong便宜的鱼,一点都不高贵,你要怎么qiang调它的鲜度呢?”
“你刚刚说,连日本人都不太敢吃生鲭鱼。”
“嗯。”“不太敢吃,就是表示还是有人敢吃…为什么?”他兴味地沉思。
她愣住,迷惘地注视他。
“我们去渔市一趟!”他忽然兴致高昂地宣布,拉著她,开车穿过雪山隧dao,直奔南方澳渔港。
*****
这里是台湾最富盛名的鲭鱼产地,每年的鲭鱼季,更xi引无数游客前来凑热闹,人手一尾烤鲭鱼,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一摊一摊地问,有没有哪zhong鲭鱼是特别新鲜的?跟别zhong不同,生吃也行?摊贩们不晓得,他们便逐一跟那些捕鱼人家打听。
从午后问到日落,过了午夜,又等在港边拦截那些凌晨chu港的渔民。终于,方雪问chu一点眉目,兴奋地朝程予huan招手。“予huan、予huan,你快过来!”
“怎样?”
“这位老伯伯说他可能知dao,他说日本有一zhong白腹鲭鱼,比台湾产的hua腹鲭鱼rou质feimei许多,而且他们会用一zhong特殊方法来保存。”
特殊方法?程予huan扬眉,转向一旁呆坐的老人,他年纪很大了,脑jin看来也不太灵光,独自坐在路边,xi著烟,偶尔过往渔民会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人。
“老先生,请问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用钓的。”老人恍惚地回答,tou也不抬。“不可以用渔网。”
“然后呢?”
“要打孔,把血放干净。”
“放血?怎么放?在哪里打孔?”程予huan一连串地追问。
老年人冷睨他一yan,不说话。
这老人不喜huan他吗?还是嫌他态度不佳?程予huan尴尬地呆立,一时不知所措,
幸而方雪蹲下shen来,耐心地与老人对话。
她hua了好一段时间,又许他一条外国香烟,好不容易才引他再度打开话匣子。
“那是我以前在日本捕鱼的时候,当地朋友教我的…”
*****
原来是在鱼腮及鱼尾chu1打孔,迅速放血,为了怕损伤鲭鱼,不能使用渔网捉捕,只能用钓的,买卖时也不能称重。
为了找到用这zhong特殊方法捕获的白腹鲭鱼,程予huan特地联络业界相熟的朋友,打听是否有日本料理餐厅从某zhongguandao进口此zhong鲭鱼,经过几番波折,总算从某chu1友情获赠几尾鲭角。
抱著冷藏箱回到“娃娃”他ma上奔进厨房,zuochu一dao鲜mei鱼汤。
方雪试味以后,大为赞叹。“好bang!真的好鲜甜,跟之前的味dao完全不一样!”
“总算赶上了。”程子huan淡淡微笑,对成果也很满意。“今天晚上,就拿这些鲭鱼来煮汤招待张泰瑞跟他的朋友吧!”他顿了顿,匆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佐餐的putao酒呢?你准备好了吗?”
“我早就想好了,既然是布列塔尼的海鲜料理,当然就要搭pei当地的麝香白putao酒啊!我昨天就已经从你爷爷的酒窖把酒领chu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