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莎曼姨妈很怕痒?”
“大卫!”她抗议道。
“莎曼姨妈,别回加州,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我爱你。”亚瑟祈求道。
坐在他身旁的大卫也以嘴形说出同样的话。她芳心荡漾。这不是真的,莎曼想,我玩得太开心了。
现实问题使她第二天便飞回加州,以便及时赶上周末在美琪与父亲的婚礼上担任伴娘。他们的婚礼在史丹佛大学的教堂举行,由李莫瑞公证,美琪节目制作人担任司仪。尊重麦斯的意见,美琪只邀了家人和密友参加婚礼。莎曼送美琪她所设计的睡衣当结婚礼物。美琪走下花团锦簇的走道,一副幸福新娘的模样,略微隆起的小腹也被礼服遮住,看不出来。
莎兰每天都打电话给她,主要是讨论亚瑟的事。她甚至问莎曼要送什么礼物给麦斯,而且也接受她的建议。
莎兰送的是委托一位旧金山名画家画的肖像画。咪咪声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新任高麦斯夫人也在一旁附和。
在等待去西雅图的期间,莎曼为新一期的人物杂志拍封面,还和一投资集团的总裁开了一连串的会,他们想用她的名字做珠宝、浴室用品、文具、皮制品及床单的品名。尽管这是个大好机会可以扩展自己的名声,莎曼还是暂时保留了决定,要再仔细评估之后再说。她和朱力、咪咪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太过躁进。他们要做的是长远的打算,她的名字必需保证优良的品质。
“莎曼,我不想说她坏话。但莎兰一直打电话来烦你。大卫怎么说?”
“他说莎兰现在对他比结婚几年来都要好。她对他的爱使她暂时没看见美琪眼中的同情。美琪知道莎兰不会想见她,所以识趣地待在旧金山,但只要麦斯一打电话说他需要她就飞去找他。”
“下礼拜你走,弗莱迪一定会很生气。”
果然没错。莎曼离开那天,弗莱迪在美琪家前的步道踱来踏去,就是不愿和莎曼道别;而另一方面,在西雅图机场接她的亚瑟却冲进她怀抱。“我不喜欢这里。”亚瑟抱怨道。“我的弹珠也讨厌这里。我们都想回家,今天就走!”他嚷嚷道,跳着朝车子走去。
大卫将她的行李载往公寓,三个房间都是单调的白色,无法帮助她克服眼前等待她的不安和焦虑。“很好。”她假装高兴地说。
他们很快便离开公寓,走过街到对面的哈金生研究中心。莎曼看到电动门旁的展示柜中有大联盟职棒球员签名的棒球。
几个礼拜没见到莎兰,莎曼忐忑不安地走入她的病房。看到她虽累但对一个历经放射线治疗等待骨髓移植的病人而言,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大卫放西雅图的录影带给亚瑟看。”她们说完这几天发生的事后莎兰告诉她。“我会被施打镇静剂,所以你帮不了我什么忙,但如果你能帮我带亚瑟远离这一切,我会感激不尽的。”
“你居然如此平静。”莎曼哑口道。
莎兰看看大卫。“莎曼,如果我们能面对我可能会死的事实,我希望你也能面对它,这就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莎曼摇摇头。“我在这里了,你会好的。”尽管一开始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现在的她却感觉是这个团队的一分子。她对莎兰的恨已经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她们将一起延续生命,因为只有她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