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怎么,我的大美人儿,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脸上的冰霜愈结愈厚了?”
“那是因为你任由你的心沉沦坠落!”
“又来了!”他嗤之以鼻。
“敦扬,我们回妙轩庵好吗?师太能治好你的病——”
“我不愿意,我才不想回去那种烂地方。”他双手环胸的坐在小杰身旁“你要真舍不得走,我也不想再费唇舌。”左敦扬凝睇着她那张既怒又悲的脸孔,心里莫名的沉重。
他知道自己一定哪里怪怪的,因为他早该甩了她的,可是他却不愿意,而且更怪异的是,他宁愿找个妓女来暖被,也不碰身边现成的大美人?
他曾试过要碰她,但只要她一流泪,内心便有一股强烈的声音要他放了她,甚至别再碰她,
他的性格似乎分裂了,一个要他碰她,一个却要他离她离远远的,而最后自然是第二个声音强过第一个声音,所以他只得上妓院买春去了!
沈灵儿不知他的心绪汹涌,她真的很伤心,是她害他变成这样的,可她却想不出法子改变他!
“到底上不上来?”左敦扬的口气难得有一丝无奈,不过,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绪了,但眼前的美人好像比他还要思绪烦乱。
“上吧,沈姑娘。”老人们一一劝慰。
她沉重的点点头,上了马轿。
左敦扬侧着头,瞅她一眼,真不知道是谁比较委屈!
“走吧,小杰。”
小杰点点头,驱动马车离开。
秋海村的老老少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莫不祈求,平扬居士再次来访时,病情已恢复了。
***
一身盛服的张春夫妇站在沈府大门前,神情惴惴不安。
直到管家出门请他们入内后,两人才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只是一进入金碧辉煌的客厅内,一见到一旁放了好几箱的金银珠宝,两人的心又揪成了一团。
沈宗承夫妇一脸凝重,看着这对要求多日见面未果的友人,心中并无怒火,只是对两人的来意,已有了谢绝的准备。
沈宗承指着那好几箱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这些是支付贵府的赔偿,婚事解除,也请你们收下后就离开。”
张春神情黯然“我不是为了这此一而来的,宗承——”
“我知道,街坊邻居的传言甚嚣尘上,竹勋已死,可是你们却希望以‘冥婚’方式为他取妻,这事我们是怎么也不能答应的。”沈宗承虽感同情,但语气却透着坚定。
王艾仪向前一步,坦言道:“你我同是为人父母,异地而处,你们又怎么惨忍的要求我们?更何况,自竹勋伤了左敦扬后,我们也等于丢了灵儿这个女儿了,她现在究竟跟随他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这要求是过分了些,但他们早指腹为婚——”张春哽声提醒。
“那是我的愚昧!”沈宗承坦承自己的迂腐“张兄,这事我绝不会答应的,一次教训已够了,你又怎好回来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