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的,竟然多了个搅局的笨女人。
彤乞愿颈子一缩,笑得有几分不安。“有话好好说不要生气,医学报告说,常发脾气的人容易得高血压和心脏病,每年死于这两种病例的统计数字…”
她真的不擅社交词令,老是说些不该说的话得罪人。眼含笑意的江天凭微露宠溺,将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捉回怀中一拥,省得她死在别人的眼刀之下。
“你在咒我们早死?”汪光及其手下颈筋浮动,似有绷断之虞。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呃!都能健健康康地活到一百岁,让妻子儿女无后顾之忧。”彤乞愿心急地想阐述心底的用意,差点因轻微的社交恐惧症而咬到舌头。
说起来她算是稍有进步,自从多了个鞭策有力的管家公,她的症状真的有减轻一点点,至少一次跟—个人交谈不成问题,只要时间不长。
虽然她常埋怨他是残忍的老鹰,居然把她丢进传统市场之中,让她和一群舌长三尺的婆婆妈妈处上半小时,训练她的反应能力。
要知道抢起衣服有多狠的妈妈一开口,她完全招架无力,只有节节败退的份,任由她们像长江一号一般地追问她几岁尿床、几岁交男朋友、已婚未婚、有几个小孩。
“你、你这女人真恶毒,诅咒我们还不够,连我们家小都不放过,真该死!”汪光的手下抡起拳头,恶狠狠地毒视她。
“我不是…”她有说错话吗?为什么他们比刚才还要气愤十倍?“呃!江先生。”
一看局势不对,彤乞愿退缩的一面又冒出来,语气微弱地讨救兵。
他不动。
“江先生。”她声音又大了一点。
没听见。江天凭故意不理不睬,目视前方。
“江天凭先生。”她又求助。
还是没听见,但眼尾挑了一下。
“江天凭?”他耳朵出了问题吗?怎么不理人。
他斜睨了她一眼,仍不做声。
“天凭,你感冒了吗?脸色不是很好。”她试着喊他的名字,神情紧张得像拿错行李的小孩。
这次他没有无动于衷,眉住下压地拧了她耳朵一把。“先三思再开口,我的脸色不好是害你的。”
经过泡汤一事,两人的关系早就跳前一步,要不是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深夜来访,现在的她已是他的女人,而她居然还喊他江先生,一副船过水无痕的样子,好像他吻的是另一个人,与她无关。
迟顿至此是他的罪,没能好好教导她怎么当个女人,等一下回房他会施以铁腕教育,让她从头到脚都像个女人。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赶紧低头认错,虽然她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哪—次是故意的,即使明知前面有个坑仍往下跳。江天凭无奈地叹气。
“请、谢谢、对不起三句话不准在我面前使用。”听了刺耳。
“对不…呃,为什么呢?”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
“因为我说了算,没有为什么。”要等她开窍,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
她的表情很困惑,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对方未明言,她也不好多做臆测,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顺其自然是彤乞愿最终的结论,要是表错情可就难堪,弄得大家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