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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5)

“以前没上周这吗?”

她又不允许他再擅自抓人的信鸽来吃,因此湛无拘每每手拦截信鸽偷看完内容再回原封不动的模样放生回去,她也不好念些什么。反而觉得他的馋样极为可怜,看久了会渐生不忍之心。

因为借住在寺庙中,自是跟着家人吃素,平常在外边贩,也因攒钱不易而只吃自己的素饭,算一算莫约有十一日没沾荤了。

“你不喜?”她指着楼座内清雅的环境。

愁郁的心霎时破一抹灿意。这人…连熟睡时也要逗她笑,真可恶。

神仙眷属?

一旦她回了家,回姬家小以及方家未过门的媳妇,此刻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们只是朋友,只是他中的“饭友。”一同落难在扬州,当起寄人篱下的市井小民,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是了。

“我了什么好事让你请吃这么一顿也许付不的大菜?”

望着前丰富的佳肴满桌,湛无拘气,吞噬所有散发的味



他们现在正置于扬州的“万里香”酒楼,并登上了专为富人所设的清雅楼座,称小楼;墙角座上放了几盆别致的,墙上挂了几幅字画,甚是风雅。

她几乎抬不起

“那就卖在这里工作抵债了。如果被分派到厨房更好,毕竟这里的菜得十足味。”

了什么好事吗?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她生于殷实之,一般日常吃虽不是山珍海味,一年四季的吃法可也称得上讲究。因此门在外的这段时日,她常因不对胃而失了兴,真正吃得心餍足的时刻屈指可数。反倒湛无拘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得像绝世。没有因而减了胃,也不会因致佳肴而从此养刁了脾胃。

“很是,但未免太隆重了。”他仍怀疑地瞅着她。

“同样是想求得清静,在山林野外也是可以。何必搞这斯文的名堂?”一脚搁上板凳,他摇晃脑地想了一下:“不会是你想气吧?”

打算退回内室,独自吞咽她的哀愁,知今晚是别想再睡下了。才走了几步,便听到湛无拘糊不清的呓语:“…烧岩鲤…酥汤…灯影…樟茶鸭…好吃…”

只会是个认命的女人。认命地嫁人,将真心藏在无人可伤害的,温驯地任由丈夫纳更多妾室;认命地当丈夫识大而宽容的长妻。

姬向晚俏脸微赫,但想来仍气怒于店家的势利。

她的生命不会有变化,不会有专情且她的男人突然现,掳她脱礼教世俗之外,宣告以心易心、至死不渝的誓言,当一生一世的神仙眷属…

只是笑话吧。

“刚才卖执箸上没写价钱,我想这一盘菜不是一两二两银可打发的吧?”举箸霍霍向佳肴,仍忍不住要问两人目前荷包状况是否消受得起?

湛无拘也开始不客气风卷残云地筷无虚发起来。

他是她的朋友,也许更是她一生中唯一过的朋友。

“没。以前偶尔下山添购品,都只随意在路边饭铺吃个饱足。其实只要能吃饱,去哪儿吃还不是一样?”

结果她指定要在楼座用膳,在掌框与跑堂们不信任的光下,先押了二十两银在柜台,才如愿在受气的地方大钱…

“你就只会看中别人的膳房!”寺庙也是、酒楼也是,他呀,只消奉上一佳肴就可以收买了。

“太久没吃董了,想念的不是?”

耶!味耶!他几乎有半辈没尝到这滋味了。

她只是作了恶梦,所以才心神不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浑事。这人,这湛无拘才不是她想嫁的人呢!况…他也不会要她吧!她是有婚约的人了。

“若打发不了呢?”夹了一箸虾蕈,她倒想知他如何理付不银两的窘况。

“所以你气不过,决定以让他们赚你的钱的方式报仇?”他表情稽地问。

“民以为天。”他理直气壮地

专门伺候楼座雅客的小厮送上羊制成的卖执箸…也就是菜单,层层规矩煞是讲究,看得湛无拘几乎要!直到完成送菜工作,闲杂人等全退了下去,他才像看了场大戏似的回过神,对着

“他们好过分,还叫我们去后门等馊饭!”

这不免要追溯起半个时辰前,两人兴彩烈地准备踏万里香用膳时,几乎没被跑堂小厮给挡在门外拒绝。也不能说是狗看人低,实在是两人衣衫太过平常,像是在街上讨生活的贩夫走卒,不该是来此用膳之人。

探手怀,掏一只温玉,心下有了决定。

实在有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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