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契’,你知道,忧多凶猛的西藏犬哪!会用这种绰号,可见他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可是昵!亲眼见到他之后,却觉得他人满好的嘛,虽然不是很亲切的人,可是不会让人觉得高傲,反而冷淡拘礼,很有贵公子的风范…还有,我看他对你这个表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好感动:…·’陈嫂说着杵了一下,心想:这年头像他这么俊帅有钱叉沉稳温柔叉年轻有为的好男人实在少之又少啊:童煦和听得眉心微蹙。
‘唐契这绰号取得还直一贴切呢!陈嫂只看其一,不知其二,唐则安不但不亲切,还很过分,他照顾她‘无微不至’到几乎可说是到了独裁霸道的地步了。
前几天,他见她一直蜷睡在地板,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睡床?’他问。
‘我…习惯睡地板…她的回答好像触怒了他,他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扛起,直接丢在床上,喝道:‘别让自己一直自卑可怜下去!你想活得像个正常人,最好趁早改掉这种老是沉溺在悲苦的坏习惯,你得学会看重自己,让自己明白,你也有享乐舒服快乐的权利。
那一刹那,她真的被他吓坏了,当然,也被他的话震慑住了。
难道,她不自觉地一直让自己处于自艾自怜的悲楚之中,不愿、甚至害怕去改变吗当晚,她虽然对他的态度有些埋怨,但还是乖乖地爬上床睡觉,在那柔软得像棉絮的温暖床被间,一党到天亮。
除了强制要求她上床睡觉,唐则安也对她始终不愿换上他为她准备的衣裳,而总是穿着原来那件尺寸过小的灰黑旧衣大发雷霆。‘换掉。
他冷冷地道。‘不要。’她不换,是因为这件衣裳是修女亲手为她缝制,就像她的一层保护膜:
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另外的原因,是对他那种命令的口气一种下意识的反抗。
他是收养了她.但不表示她什幺都得听他的。
‘你不换,我就帮你换。’他下警告。
她瞪大双眼,不信他敢。
‘给你一分钟,把这身破衣换掉。’他说着真的开始计时。
‘不要。’她也拗了,大声怒道。
他二话不说,冲上前攫住她的手,將她拖进房间,打开橱柜,从一排新得还有折痕的漂亮衣服中随手抓出一件,丢给她。
‘要自己换,还是我动手?’他再问一次。
她咬着下唇,倔强不语,也不动。
他火大了,伸手揪住她的领口,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她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他是认真的,惊恐得急声尖叫:‘不要!’但他手不停,脸上挂着非將旧衣剥光才甘心的狠劲。‘住手!快住手她吓哭了。
他终于顿住,瞪着她,‘换不换伸出气得发抖的手,她抓起衣服就冲进浴室,甩上门,背抵着门,任泪直流。
‘想要过全新的人生,就要有勇气丢开旧的自己,你自己不走出阴暗的谷底,就算我把阳光捧到你面前,你叉怎能看得见他沉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但愤怒中的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气得大吼:‘走开!你这个混蛋那时,她真的很气他,气到不吃饭,一整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