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幽兰染上玫瑰娇气,便失了纯真,容易凋零。
“那我不是妖怪?”赵晓风害怕的问着。
的确天真。“不,你是风旋儿,长白山上太白峰的小旋风。”
“吁!还好,我还以为真被附了身。”男姐姐的话不会有错。
厚厚的粉一卸,她顿时轻松地想浮上天。
“我倒觉得她刚才的妆化得很美,四大名妓都得甘拜下风。”炜烈怔愕地当是昔日的风流情债找上门。
“炜烈——”
两道斥责的冷音来自娇妻和顶头主子。
“你们不认为美吗?”
见仁见智,脂粉堆滚久了,鉴赏力会大打折扣。
郑可男假死养伤的那段日子,他悲痛凄绝断了情爱,行尸走肉地在街上蹰行,只要见到神似她的女子必强取豪夺,以贝勒的身份抢回府里温存。
那一年,毁在他身下的清白女子不知凡几。
若非巴图处理得妥当,他绝无此刻的优闲日子,所以他总是会有点心虚,忧心一时的贪欢种下恶因,在他幸福盈身之际,报应会当头来袭。
“端仪郡主,你家相公又犯婬戒,四大名妓与你共事一夫。”不愿天下太平的胤洒油丢火。
郑可男微微一瞟。“他没那个胆,我会先阉了他。”
“断了自个幸福?”胤一挑眉。
“下堂求去并不难,以我的姿色还怕乏人问津?”自节烈妇守的是专一的执着而非狼子。
“说得有理,我受教了。”他故作谦卑地一猾。
当他死了不成。“爷儿,自重些;娘子,我还活着好吗?”
炜烈的不满全被忽视掉,两人的注意力移至清丽的小佳人身上。
“小花猫,过来。”
“我?”赵晓风没啥心机的一怔。
“风旋儿,还不拜见二阿哥。”想在她面前使心眼?自取其辱。
“喔!好。”
赵晓风还不知该如何行拜见礼前,微恼的胤即风似地握住她的手一拉。“你适合我的怀抱。”
“二阿哥,兔子不吃窝边草,想想你的皇太子位正在动摇。”一个踅身,郑可男打散他的奢望。
“男姐姐,你好厉害哦!”叫人好崇拜,身手快如闪电。
她碰碰小师妹兴奋的桃颊。“知人知面不知心,二阿哥是毒蛇猛兽,避之、躲之、绝之。”
“他会…伤害我?”赵晓风疑惑地望望似笑似怒的伟岸男子。
“会。”水与油,难并容。
“郑可男,做人适可而止。”维持皇族尊严的胤冷眼一视。
“只要你接近她,危险同样逼近,你是没有爱人资格的皇子。”帝位的争夺会波及无知的她。
“我说爱了吗?你可别想多了。”只是多了一份疼惜而已。
身处于冷血的宫闱,他的命运早已注定,没有情爱存在的空间。
对她,是一刹那的悸动,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不用处处提防有人在背后放冷箭,毋需步步为营地攻于心计,单纯得只是一个过客。